蕭輕塵不說話,白衣女子向前一步,看著蕭輕塵的白發,用手將擾亂的白發梳好,笑道“你頭發白了。”,說完不等蕭輕塵反應,便是抱住了蕭輕塵。
蕭輕塵心中一絲不忍,雙手猶豫幾分將白衣女子抱在懷中,白衣女子輕聲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後我就陪你走江湖。”
蕭輕塵嗯了一聲,心思卻是想起那個夢。
白衣女子此刻不哭不泣隻是滿心的疼痛,卻是擠出了笑容,看不出的那一絲一毫的疼痛。他未花甲,頭發已白。
白衣女子將蕭輕塵抱住,兩人靜默無言,片刻之後白衣女子說道“我已經見過爺爺了。”,說完臉色帶著幾分羞澀。
蕭輕塵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白衣女子鬆開懷抱,蕭輕塵也是隨機鬆開自己的手。白衣女子一招藏劍式將那柄劍喚到手上。
蕭輕塵看的一陣訝然,說道“這是藏劍式。”,白衣女子笑著說道“嗯呢,嘻嘻,你看我厲害吧!這是爺爺給我的劍!”
蕭輕塵聽得白衣女子調皮語氣,會心一笑,看著白衣女子手中的劍,眼神頓時一凝。白衣女子撫摸這柄琅琊劍,不看蕭輕塵的臉色,說道“爺爺說,這是你早就叫人給我準備的一把劍。我好喜歡這把劍!你喜不喜歡?”,說完白衣女子笑意昂然的看著蕭輕塵。
蕭輕塵泯然一笑說道“喜歡!這把劍名叫琅琊,是我父親給我母親的定情信物。如今到了你的手裏,也就是說,你以後是我蕭家的媳婦了。”
白衣女子聽得蕭輕塵如此一說,頓時呀的一聲,麵色緋紅起來,低著頭雙手手指互相攪在一起。
蕭輕塵眼神矛盾,微微搖頭,向前一步將白衣女子擁在懷中說道“以後你就是我蕭輕塵的娘子了。”
白衣女子,不,應該是聞人清淺抬起頭來,細不可聞的喊了一聲“蕭郎!”,蕭輕塵輕輕一笑,用下巴點在聞人清淺的頭上,看向遠方,眼神飄忽。蕭輕塵輕聲說道“你跟著我,以後會受很多苦,甚至性命不保,對不起!把你牽扯進來了。”
白衣女子聽得蕭輕塵言語,眼中不爭氣,淚水盈眶說道“蕭郎我什麼都不怕,隻是你看你的頭發都白了。我到過北涼,我看過北涼,我知道你身上壓著的是什麼,我聞人清淺從來就不怕。自從那天我在京城見過你之後我就沒有怕過。”
聞人清淺靠緊蕭輕塵又說道“我隻怕蕭郎你頭發白,隻怕蕭郎你駐守邊疆,埋骨黃沙,我隻怕蕭郎你不能和我白頭到老。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和你一起赴死。”
蕭輕塵聽得最後隻能說了一句“傻瓜!”
兩白衣相擁在樹梢之上,清風吹來,白衣飄飄。蕭輕塵眼神不明不覺。
而遠處,樹下,阿幼朵和煙顏卻是看著這兩人。煙顏拉著阿幼朵走,可是阿幼朵卻偏偏要留下看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阿幼朵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個女的是誰?我要和我師姐說,蕭輕塵他在外麵拈花惹草。”
煙顏看了阿幼朵一眼,緩緩說道“那是少爺指腹為婚的妻子,也是北涼王府的未來王妃。”
阿幼朵抱著蕭輕塵的塵劍哼了一聲,看向煙顏說道“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我師姐身後的跟屁蟲,他最怕我師姐了。”
煙顏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大小姐讓你盯著我家少爺的?或者說是你喜歡上我家少爺了?”
阿幼朵不屑的說道“我喜歡他?他這個人看上去好相處,但是我知道他這個人的內心冷漠,極少將人看在眼裏,放在心上。至於我師姐她到是沒有說,隻不過這是我要挾他的籌碼罷了。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晚上你不是要說獻身給你家少爺嘛?”
煙顏頓時眉頭一皺看向阿幼朵,阿幼朵則是繼續說道“我可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喜歡他沒有錯,隻不過有些事不值得。”
煙顏輕笑一聲說道“值不值得,你不知道而已。”
阿幼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抱著塵劍走去。走前還說了一句“走吧,那兩人沒啥好看的,依我看來蕭輕塵的心中滿是愧疚,滿是複雜,哎呀,我也說不清楚。”
煙顏聽得阿幼朵言語,抬頭一看相擁的兩人,低頭笑了笑,口中說道“梁山伯和祝英台是故事?不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