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天亮,蕭輕塵兩人合著溪水喝上幾口就當是以水充饑。兩人就又往東北方向走去。
蕭輕塵和尉遲甲翻過山澗,一路之上都是尉遲甲帶路,到了晌午,蕭輕塵才想起問道“我們這一路往東北而行,是去哪啊?”,尉遲甲停下腳步,這天氣有些悶熱,讓他覺得有些氣短,喘了一口氣說道“江西道的洪州。”
蕭輕塵眼睛一閃說道“江西道洪州?”,尉遲甲理所當然的說道“是啊,你沒有聽說江西道洪州趙家七月十五開武林大會?”
蕭輕塵還真沒有聽說過,心想道反正自己也是往江西道洪州,隻不過這武林大會。蕭輕塵又問道“這武林大會是誰準備開的。”
尉遲甲喘了幾口氣又往前走說道“我聽他們說是趙家大長老趙白鶴召開的,也主要是宣布趙家家主由趙白鶴接手,我兩就過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打打擂,要是被看上了,那我們就衣食無憂了。”
蕭輕塵眉頭一皺,趙白鶴,他自然是聽說過,趙家老一輩的人物,在江湖上名號是拳仙白鶴,也是江湖頂尖高手,隻不過沒有列入天榜和浩然正氣榜,當初江湖百曉生點評拳仙趙白鶴的時候,曾經一度想要將他列入邪魔榜。可想而知,此人行事作為如何了。
“那原來的趙無極呢?”蕭輕塵跟上尉遲甲說道。越來越悶熱走在林子裏,尉遲甲心中不由得泛起煩躁,聽得蕭輕塵發問,壓下心中的煩躁說道“據說是,得了重病,逝世了。不過真是可惜啊 ,這一位拳霸可是在浩然正氣榜排名第七的頂尖高手,我聽說當年軍神蕭洛圖帶兵來到當時的晉王城外,趙無極就一拳轟塌一邊城牆,嗞嗞,這種威勢。”
蕭輕塵心中一沉,如果尉遲甲所言非虛的話,看來趙無極已經遭遇不測了,白玄的手法倒是快啊。那到底南茂車和王霸蘆和趙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是趙白鶴的一擊外手還是趙無極的外手?
按著路程趙天棄早就到江西道洪州,不知道他在那邊怎麼樣了。想著又問道“那你聽說過趙無極的義子趙天棄嘛?”,尉遲甲一斧子劈開斜出來的樹枝,回頭說道“沒聽說過。”
蕭輕塵點點頭,心中思索,按著趙天棄向來求一箭斃命的脾性,怕是等在哪裏給趙白鶴致命的一箭呢。當初自己和他在皇宮禦道之上,對了一招,要不是自己有鎧甲擋住了他的連環箭,自己身上怎麼也得有幾個窟窿。
突然間尉遲甲的身軀倒了下來,倒得毫無征兆,蕭輕塵眼疾手快,踏前一步撐住尉遲甲的身軀,沉聲問道“怎麼了?”
尉遲甲卻是渾身哆嗦,嘴角發紫,渾身冰冷,說不出話來。蕭輕塵一把拉起尉遲甲的左手,一搭脈,便知是瘴氣入體。蕭輕塵環顧了一下四周,雙耳一動,聽得前方有細細水流之聲,雙腳一踏,帶著尉遲甲奔向那處溪水之聲。
這巴蜀之地原本就是潮濕悶熱,給這種瘴氣提供了極好的生長壞境,而且尉遲甲又偏偏是跳得原始森林,就連那些有經驗的獵人都不敢輕易進入的地方,中了瘴氣也就不奇怪了。
蕭輕塵在北涼藏經閣之中看到一本《景嶽全書》上麵如此說道“師旅深入瘴地, 無不染病。 獨一營皆安然無恙, 問起所以, 則眾皆服煙, 由是遍傳。 今則西南一方, 無分老幼, 朝夕不能間矣” ,治療這種瘴氣煙草具有良好的治療效果,隻不過蕭輕塵身上也不抽煙,這裏離著城鎮又是極遠,看著尉遲甲所中的這種瘴氣,極為迅烈,要不然尉遲甲也不會毫無征兆的倒下。如今隻能帶著他往有溪水的地方,用自己的內功將他所中的瘴氣給逼出來了。
蕭輕塵雙腳輕踏樹葉,不時間驚起帶著樹梢之上的毒蛇,隻不過那些毒蛇卻是被蕭輕塵縈繞全身的劍氣給削掉蛇頭。
突然間,蕭輕塵沒有一皺,他突然聞道一個腥臭的味道,就在溪水這邊。“嘶!”就在蕭輕塵身形快到溪水邊上之時,樹梢之上一個足有人頭大的蛇頭向蕭輕塵咬來。蕭輕塵雙腳在空中一踏,左腳踢出,口中怒喝道“孽畜!”,原是溪水上麵還躺著幾具幹枯的屍體。
蕭輕塵一腳踢在大蛇的頭上,大蛇被這一腳踢倒,撞在大樹之中。蕭輕塵一落地,便是身子一僵,身後一股惡臭傳來,蕭輕塵背後劍氣淩厲,將那股惡臭氣味驅散,身形想前掠出三丈,轉身一看,卻是有兩條大蛇,一條滿身通紅,一條滿是苔綠,滿身苔綠的便是之前被自己一腳踢開的大蛇。而那條通紅的大蛇之上,卻是悄立一個身著身前佩戴亮閃閃的刻字銀飾,頭頂上更是一個牛頭狀的銀飾發箍,身上是藏藍色的織染衣服,上麵繡花繁多,豔麗多彩,手中帶著銀圈,臉上笑意盎然,看去還是一十八少女,長得模樣挺俊俏的。
蕭輕塵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女子一看便知是苗疆裏麵的青苗族可是習練蠱術的大族。苗疆信奉蠱術,而蠱術又是分兩個大族一個就是青苗族,一個就是黑苗族。蕭輕塵從來就沒有碰見過蠱術,也沒什麼經驗,在古書上看過,蠱術的使用方法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中原武林中人都是極少極少敢於去觸他們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