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白秋影直接被安排在東宮,這原本就是他的宅邸。雖說他走了這幾年,但是東宮的太監和宮女們倒是打掃的挺幹淨的。
所有的太醫都被安排到了東宮,皇後倒是沒事,最多受點驚嚇。太子白秋影的傷勢卻讓太醫心驚膽顫,胸口那一劍離著心髒就隻有半寸,手上的傷勢可見骨。皇後劉氏也是疲累但是固執要在東宮守著,而飄香初來這裏,一切都顯得陌生。皇後劉氏也是帶著她,讓她在自己的身旁。
“皇上駕到!”
門外想起路公公那尖細的聲音,宮女太監行跪拜禮,皇後劉氏疲憊的坐在榻上,看著快步走進來的白玄,身子也是撐不住了。之前她在強撐隻是因為太子白秋影身旁隻有自己一個人,白玄來了,白秋影身邊就多了個人。
白玄扶起皇後劉氏,接過路公公呈過來的補湯對著皇後劉氏說道“你也幸苦了,先喝點湯。”,說完自己拿起湯勺一口一口的喂著皇後劉氏,皇後劉氏喝了幾口,有氣無力的道“臣妾現在不想喝了。”,白玄也就放了下來。
路公公接過湯碗,眼睛一撇皇後身邊的飄香,這個人他從來沒有見過,剛才也沒有對著皇上行禮,身上穿著也是極為的庸俗,可是卻站在皇後的下方,皇後的手還一直牽著她。不過身為大內太監總管的他也沒有說話,他能當上著太監總管也是知道什麼事該自己說,什麼事不該自己說。
白玄也看見了布衣的飄香,打量了幾分。白玄半晌才問道“你便是飄香?”,出神的飄香愣愣的答道“是的。”,她現在一門心思都在白秋影身上,就連白玄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白玄的聲音一變,變得極為威嚴。“那你為何見朕不跪?”,飄香這才被驚醒,看著坐在皇後身旁的白玄,就明白了白玄的身份。飄香驚慌失措趕緊跪下來道”小女子,參見皇上。”
可是真當她要跪的時候白玄卻又扶住了她,白玄哈哈笑了兩聲。對著一臉迷惑和害怕的飄香道“行了,朕剛才隻是看你出神,嚇嚇你的魂罷了!”,飄香低著頭,不敢看著白玄。
白玄讓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然後對著自己身後的路公公說道“你讓禦膳房做幾樣清淡的小菜還有米飯送來。記得再送一碗湯,給太子妃壓壓驚!”
路公公聞言,心中一驚。這不起眼的布衣女子居然是太子妃,還是從白玄的嘴裏說出來的,幸虧剛才自己沒有訓斥她啊,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太子給斬了。大內之中都知道太子最護自己人。
白玄在飛鴿傳書中也接到了皇後劉氏的親筆信,說白秋影帶了正妻回來,這正妻也就是太子妃了。言辭也是極為同意白秋影自己選的妻子,白玄自然也就沒有意義了,皇後劉氏和自己的兒子都表態了,自己再去反對豈不是自討沒趣?雖然白玄是個權傾天下的皇上,可是在皇後劉氏和太子麵前他隻是一個父親。
白玄對著還在發呆,不知道剛才白玄已經下了口諭封她為太子妃的飄香道“以後,你也就住在這裏。這裏是影兒的府邸,也是你的家了。”
飄香倒也是沒有反應隻是行了禮,這些還是她在白秋影的書房裏麵看出學的一些。白玄和皇後劉氏也知道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這裏,這一點倒也好,心思在白秋影身上,也是對白秋影用情至深。
白玄看向白秋影的臥房,裏麵太醫們正在會診。太醫院院正,一個山羊胡老者,推開門帶著一夥太醫走了出來。飄香立馬站了起來,大步走了過去,焦急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太醫院院正看了一眼白玄,白玄淡淡道“還不回太子妃話?”,所以太醫聞言,馬上跪地行禮,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姑娘怎麼會成為太子妃,但是得到了白玄的口諭,立馬恭敬稟報道“稟皇上,皇後,太子妃。太子內傷雖重,但是加以調理不出三個月必可痊愈。而太子的外傷,左手手掌處被利器攪爛,微臣用天香回肌散調理,不妨大礙。胸口上的傷口深入體內,不過萬幸沒有傷及心髒。”
聽著太醫院院正這樣一說,飄香心中的大石落下了。 皇後劉氏也送了口氣,雖然花月說過這傷不足以要了太子白秋影的命,但是她的心還是揪著。
“你把這藥方交給朕。這藥方你不能讓其餘人知道,這藥也不用你們煎,隻需每天來診療即可。”白玄道,太醫院正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將藥方交給了白玄。太醫院正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人精路公公還是知道些。這宮中暗鬥不斷,難保有人會在太子的藥裏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