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院位於李宇的家隻是隔了兩條街,但背靠後山,倒也顯得幽靜不許。裏麵假山樓閣頗有江南氣息,怕是這處別院的原主人費了一片心思。
別院出門往左走百步就有一處客棧,名曰有來。有來客棧分有三層,房間分著天地人三種檔次。原本夜深了,這個時候人們也多睡著了,但忽聽輕微門軸轉動的聲音。天子一號房,閃出一個人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走到隔壁房間敲了五下門,三長兩短。
隔壁房間也微微的打開那道人影鑽了進去,然後又歸於平靜。這一夜,顯得有些沉悶,別院附近除了巡邏士卒鎧甲的摩擦聲,什麼都沒有了。
“走水了!”突然一聲大喊,打破了這裏的安靜,一名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負責外圍的守衛的是定州城的衙役,領頭的叫康全,是定州城的捕頭。康全一把抓住那名衙役喝道“小聲點,驚動了裏麵的,刺史大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名衙役急道“刺史大人的家起火了!”康全一驚“當真?”那名衙役連連點頭,“頭我們快去救火吧,那邊一著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康全連忙帶著那名衙役快步走向別院裏麵。康全經過層層的檢查,才被放進最裏麵的那一層,由北涼士兵把手的那一層。北涼士兵不允許康全和那名衙役進入內屋,隻是一名校尉前去稟報了。
樓某人正和周奇閑聊,而李宇則是閉目養神。這時外麵有人稟報道“統領,外麵有一名叫康全的衙役說刺史李宇大人的家裏起火了!”原本閉目養神的李宇一驚,跳了起來看向樓某人,他知道他在這裏還沒有樓某人說話管用。
樓某人聞言一皺眉道“將那人帶進來。”康全和那名衙役在三名北涼士卒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裏,李宇迎了上去急問道“康全你說的可當真!?”康全急應道“千真萬確!”
李宇轉眼看向樓某人,周奇也在一旁說道“樓子,這裏聽你的。”雖然他也擔心自己姐姐和侄子,但還是沉下了氣。樓某人點了點頭道“李大人,你帶六成的衙役,三成城防軍,前去救火吧!”得到樓某人的首肯,李宇轉身就走。
別院較遠的一處客棧上,蕭輕塵正和流觴墨舞躺在屋頂上說著話。“咦,那邊著火了!不好,他們動手了!”流觴墨舞轉頭看見遠處的火苗和劈啪聲說道。蕭輕塵霍然起身,“走!”
李宇轉身就走之時,異變突生。那名呆在康全身旁萎縮的衙役,突然抽出一個匕首,直刺向樓某人。“呔!”這一幕被周奇看見大喝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刀斬向那名衙役。那名衙役見事情敗露,一掌拍到周奇的刀上,刀斷人飛,周奇撞在一個大柱之上,把房頂的灰塵都震下些。
周奇這一聲大喝驚動了所有的北涼士卒,給樓某人爭取到了時間,樓某人大喝“保護元帥!有刺客!”說著拔刀而出,殺向那名衙役。而李宇也被剛才一幕嚇呆了,被康全拉到了一邊兩人躲在大柱子之後。
門外也響起刀槍之聲,這一刻暗殺蕭洛河的人再次出現。屋內十餘名最精銳的親衛聽見屋外的聲音也是手持刀,握弩。這裏十餘名的親衛有兩名是統領,其餘皆是副統領等最精銳的士卒。
樓某人,一刀斜劈,被衙役用匕首擋住,隨之一個掃堂腿,樓某人躍起,力劈華山,狠狠砍下。衙役一個微轉身子,右掌彈出,一掌打在樓某人的胸口,樓某人被打的撞到一棵大柱之上。樓某人大驚,此人是一流高手!
那名衙役見樓某人撞到柱子上,便把匕首當作暗器投了出去。“砰”本來直衝著樓某人的咽喉而出的匕首被打歪,周奇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口中還有鮮血。剛才那把匕首是被他用自己的刀鞘打歪的。
那衙役惱怒,衝上去,一腳飛起踢在周奇的胸口,周奇被一腳踢飛,摔在牆壁之上,站不起來了。
“奇子!”樓某人大喝道,牙齒一咬,舉刀撲身而上。這次樓某人刀刀拚命,臉色漲的通紅,樓某人在戰場之上那是大開大合群戰之力,如今單人搏殺,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樓某人還是死死的纏住了那名衙役,雖然身上不斷中招,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大統領,我們要不要出去,恐怕樓統領支撐不住了!”一名站在內屋的副統領問居中一位,威猛的統領道,那名統領搖了搖頭道“莫要中了他人調虎離山計!”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屋頂有人衝破瓦片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