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不知道為何大郎就斷定子木是她的情郎,從第一次看到在月下拔花瓣開始每次都要拿著話來揶揄她一番。
“再說了,少爺我說過要帶你去嗎?”
“少爺,”含笑麵對他隻能嬉皮笑臉,若是認真定然吃虧,此人堪稱少女心粉碎機,“既然你救了我那肯定不會讓我就這麼死了,我一定還有你能利用的價值,所以少爺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對不對?”
“你有什麼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怕是也不能吃苦,還有裏軍營裏是不允許女人進出的。”
大郎看了看她的胸脯,表情卻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凜然大義,含笑默默抱住了雙臂放到胸前,才接著跟他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吃苦?我在雲霧山過的日子也不算好啊,挑水洗衣服劈柴什麼都幹過,吃的也不多,還學過醫術,簡直是居家行軍必備之良侶。哎哎,你的眼睛怎麼還不挪開?”
“你扮男裝應該沒問題。”
大郎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他馬上要離開,有的東西必須走之前備好。
留含笑一個人,心情跟那秋風掃過的落葉般淩亂。
敢情他盯著她的胸脯沉思了半天是在想她女扮男裝也沒問題啊,虧她……虧她還以為……他想把她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了……
含笑的腦袋裏“轟”的一聲響,臉一下子紅得像要炸了。
將這一個月的事回想起來,含笑這心裏是萬分感慨,也不知道林麒有沒有逃脫,有沒有把她說的話轉告給蘇清誠。
大郎幫她把東西包好塞到她懷裏,提醒道,“拿好了,這珠花不值什麼,鳳凰璧可是價值斐然,弄丟了你就去哭吧。”
“哦,多謝。”
含笑揣好她的東西,跟著大郎走到他的高頭大馬前,大郎翻身上馬,含笑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跑到準備目送他們離開的青木紫川身邊。
“你們老實告訴我,你們家少爺到底叫什麼?”
青木紫川麵麵廝覷。
含笑心知當下人的不能泄露主子的信息,也不好為難她們,便拉了青木紫川的手,“青木紫川,我知道你們不好說,隻要告訴我他姓什麼就好了,我這可是相當於要跟人私奔,總不能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吧。”
青木麵露難色,“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平日都在京郊接受訓練,和少爺隻見過幾麵。聽他人都稱呼少爺為大郎。”
紫川也點頭表示她也不知道,“不過三小姐,都說少爺是溫將軍遠親,大抵也是姓溫罷。”
含笑抓著她們倆的手一人親了一口,青木紫川從未經曆過這種被女人“輕薄”的事例,都有些震驚。
含笑跑到馬的邊上,大郎伸出一隻手將她拉上馬。
從青木紫川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少爺把三小姐環在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裏,揚塵而去。
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青木戳戳紫川的手臂,問道,“那天少爺把三小姐救回來的時候,看少爺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他對三小姐有意呢。”
紫川深以為然,“可不是,還說什麼,是我沒有護好你。結果三小姐一醒少爺就把人丟他京郊的宅子裏不管了,也不知道少爺到底怎麼想的。”
青木忽然想起來少爺以前每年都去一趟雲霧山,莫不是……去看蘇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