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大虎,是鎮上老韓頭的徒弟,三年前跟著我師師父走南闖北,到處給牲口治病,學了不少本事,本以為我這輩子也就是個學徒的命,可沒想到前幾天我師弟喝醉酒光顧著跟上門給狗看病的美女客戶眉來眼去,結果用錯藥把狗治死了。
聽說這女的是一個大老板的情,一出事就對我們店不依不饒,幾次三番跑來鬧事,嚇得我師父每次都好言相勸,連連道歉,而我師弟不想因為這件事名聲掃地,竟然拉我出來當墊背的。
同時還偷偷塞給我兩千塊錢,說是隻要我幫他擔下這件事,這錢白給,我當時死活不願意,可我師弟後台硬,找我師父談了兩次話,我師父實在沒辦法,隻能來勸我,我看著師父一臉為難的樣子,有點心疼,就忍辱擔下。
從此之後我的名聲也就臭了,就在今天早晨,我起來幫師傅擺弄藥品接到我發小小穎給我來的信,我接到信的時候有些驚喜,小穎性格一向都非常文靜內向,很少跟男孩子說話,但人長得非常漂亮,從小就是很多男孩子心中的女神,當然我對小穎非常喜歡。
隻是沒想到這麼個文靜的美女會給我來信,心裏有點小激動,同時也有點疑惑,迫不及待的拆開信。
在信裏說她要結婚了,讓我趕緊回去,還順便說了村裏最近下來一批貧困補助,說是一家給兩頭驢,我們村是出了名的窮山溝子,根本沒人養過驢。
想到這養驢可是個相當費事的活,而且每年各種防疫,有時還很容易生病,村裏連個獸醫都沒有,這怎麼行?想著我心裏有點為鄉親們擔心。
而小穎在信中提到,希望我回村幫著鄉親們給驢看看病,也算是做了件有意義的事,總比在鎮上瞎浪費青春強,我想著小穎說的有道理,可看病得買很多設備工具還有藥品,這可需要不少錢,我一個學徒哪有什麼錢,家裏更是窮的揭不開鍋。
再說我跟我老爹本來就不對付,三年我都沒回過家,就算是有錢恐怕我爹也不會給我。
正發愁,突然想起之前我幫師弟擔事那兩千塊還沒動,不如幫鄉親們買點驢一些平時應急的藥,想到終於不用在這瞎混日子我激動的一天都沒幹活,天剛擦黑就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準備跟師父打個招呼,結果看到師父屋裏沒人。
想都不用想,肯定去了孫寡婦家裏,別看兩人都一把年紀,可精力比年輕人還旺盛,每天晚上都要偷偷折騰幾次。
我在屋裏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一張白紙,趕緊跟師父寫明原因便匆匆趕去車站。
“去陰陽溝的車還有嗎?”我滿頭大汗的衝進售票廳。
“早就停止發車了!”打扮的非常清秀的小姑娘看著破衣爛衫的我髒兮兮的樣子,一臉的不耐煩,趕緊一邊說著一邊把翹挺的小鼻子捂上,像是躲避瘟疫一樣。
我低頭耷拉腦的從售票廳出來,坐在車站邊的公路上,這是通往陰陽溝的必經之路,明天就是選定獸醫的日子,我必須在明早之前出現在村子,否則這好事可就被別人給搶了。
“噠噠噠……”
就在我滿臉焦急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拖拉機聲從不遠處傳來,我一看,頓時一臉激動,二話不說,直接往路中間衝,
看著直挺挺站在路中間的我,拖拉機上的戴著頭巾典型農村婦女打扮的司機趕緊無奈的踩了一腳刹車。
“喂!大白天的尋死,想死去別的地,別找老娘,老娘還忙著呢。”拖拉機上的二十來歲少婦潑辣說道。
我本來被距離自己隻有二十公分停下的車嚇了一身冷汗,可當我聽到這熟悉甜美的聲音時,我頓時一陣激動,趕緊湊上前。
“小梅?真的是你呀小梅,太巧了,真沒想到,我正愁不知道怎麼回村裏呢,剛好小梅你捎帶上我。”
我上前一眼便認出這就是從小跟我一起玩到大,村子裏公認傲嬌大美女的發小,本來年紀跟我差不多,再加上從小長大,所以我跟小梅無所不談曾經被村裏公認青梅竹馬,可惜三年前老子醉酒做了件蠢事,從此便再沒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