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木槿
閻良雲著
人生就應該灑脫一點,勇敢一點,浪漫一點!
第一章喜結連理
龍星說:“龍炎,你快點!都九點了!”
“來了,來了!”龍炎有些興奮地說。
“你在墨跡什麼呢?”龍星說,“我們是去山前村接親,可不要誤了吉時!”
“放心吧!誤不了!”
“趕緊上車。”
“好!”龍炎停了停腳步,站在屋簷下,看著木槿村盛開的木槿花,不禁歡喜!
不一會兒,龍炎遽然上了最前麵的一輛寶馬suv,坐在副駕駛,滿臉笑容,頭發油光發亮,濃眉大眼,麵如重棗,身材有些微胖,個子一米七左右,周歲二十八,穿著一身西裝,左胸上戴著一朵小花,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開車的是村長龍木的兒子龍火,一個平頭小夥子,清瘦的很。後備箱裏放著一擔空竹籮,上麵有些許鮮花,用於放嫁妝。旁邊還有兩個鐵壺,裏麵放著雞蛋和清水,這便是他們的風俗。
龍星快速低頭走進中間一輛現代suv,坐在駕駛位置上,開始係安全帶。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一位女士,微微一笑,並未言語。隻見她螓首蛾眉,明眸皓齒,白皙的臉蛋猶如晨露中的木槿花一般嬌媚,膚如凝脂。長長的頭發散放在左肩上,如同那黑色的瀑布一樣。豆蔻年華,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裙子,纖細的腰身仿佛風中的楊柳。兩人默默不語,心有靈犀。她正是龍星的大學同學,姓盧,單名一個今字,比他小一歲。他們今年剛好都是從zj大學人文學院中文係畢業,從相識、相知、相戀、相愛至今。趁著龍炎的婚禮,龍星將盧今帶到自己的家鄉宜黃木槿村。一方麵是參加龍炎的婚禮,一方麵是見見自己的父母。
忽然,盧今左手扶住龍星的肩膀,能夠強烈感覺到他強健的肌肉。她衝著他笑了笑,巧笑倩兮,蜜蜜的,眼神中帶有幾分聰慧,似乎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龍星高高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五官映入她的眼簾,眼簾中宛如清澈的泉水一般,可以看出他的影子,那個影子約摸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勻稱,經曆過二十四個春秋,雙眼皮,頭發有中指那麼長,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
第三輛大眾汽車裏坐著龍星的堂哥龍土和嫂子高金,龍土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米八左右,短發,倒顯得高金有些嬌小。汽車中時不時地冒出一股青煙,嫋嫋升入天河。
後麵還跟著一輛本田和一輛東風日產,汽車裏的小夥子都是龍炎的親戚。
隨著前麵的寶馬開動,後麵的汽車也跟上,開始駛向迎親的道路。雖然沒有柏油馬路,隻是普通的公路,但是他們在搖搖晃晃中依舊歡快,不被環境所影響。
木槿村距離山前村大約十公裏,即使速度再慢,一個小時也夠了。
二零一一年,七月的流水不懼炎熱,依舊汩汩地流淌。清澈的河水是從龍須山巔峰流下來的,自西向東而去。木槿村的祖先給這條河命名為龍須河,龍須河剛好經過龍星的家門口,大約十米之遠。河的上遊有一處瀑布,高五十米,流水聲訇然,宛如飛機掠過一般。銀白色的浪花前仆後繼,美不勝收!從下往上看,似乎比那錢塘江的潮水還洶湧。有了周圍常綠喬木的陪襯,更加顯得此處愜意!
孩子們時常一絲不掛地在這裏洗澡、玩耍、嬉鬧,也隻有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天真爛漫。
順著水流往上,便是樹木茂密的龍須山,龍須山如同巨大的屏障一般,擋住了木槿村的北麵。若是在寒冬臘月,很好的為人們抵擋了來自北方的朔風。山腳下住著木槿村的百姓,以種水稻為生,偶爾也幹著副業,比如種香菇、種木耳、養豬等等。他們過著一種田園般的生活,雖然有公路通往木槿村,但是外麵的世界並沒有改變他們多少。
百姓生活得很平靜,沒有什麼埋怨。家家戶戶都蓋起了鋼筋混泥土的房子,享受改革開放的成果。雖然不及城裏鱗次櫛比的房子,但是也是獨一無二的小別墅。隻是村裏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也隻有過年的時候回來,或者有事才會回來。
現在田裏到處都是金黃黃的稻穀,它們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攀比自己飽滿的果實。
在木槿村,最為突出的景色還是遍地盛開的木槿花。此季節開得甚是燦爛,雖然每朵花都是朝開夕落,每天隻開一次,但是每天都有新花綻放,爭豔鬥芳。每家每戶門前都有幾排木槿樹,尤其是龍星家門前的木槿樹最多,他家屋後也是種滿了木槿樹,可以說,他家基本上都是被木槿花簇擁。
龍星每天早上起來,推開窗戶,一大片的木槿花就逃入他的眼睛,再加上龍須河的陪襯,風景自然是如詩如畫,曼妙無窮!
龍炎家門口的一棵桃樹上停著一隻喜鵲,叫個不停!他的父親龍川和母親李淼正在緊張地操辦兒子的婚宴,但更多的是喜悅。他們看起來有些滄桑,必定是飽經風霜。龍川在自己家裏擺了二十桌酒席,請的都是木槿村的百姓,大部分的桌子和長凳都是從鄉親們那裏借的,還借了一些碗筷。在農村,辦個喜宴或者壽宴,都是相互幫忙,十分樸實和熱情。不像城市,辦婚宴都是在酒店裏,自然那種氛圍是不一樣的!
龍川忙著貼喜字,從大門開始,一一都貼上,沒有錯漏一個房門。他穿著一件灰色的t恤,短頭發中有些許發白,左臂上有一塊胎記。內心既激動又緊張,似乎比龍炎還著急。李淼和村裏的農家主婦一起在廚房裏燒菜,密碎的切菜聲來回遊蕩,好像有意誇讚她們的廚技。嘈雜的說話聲使得這裏有些躁動,但是躁動中帶有幾分喜悅。菜香味充滿了整個廚房,塞得滿滿的,有時嗆得有些人連連咳嗽。有些親戚在灶台下燒火,一麵加柴,一麵思索。屋頂的炊煙經久不斷,嫋嫋衝入蔚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