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這時打電話給那兩個女的。對,他是在班裏打電話,而且那兩個女的就在我的隔壁。這完全就無視我,更加現在正是上課時間,他這麼大聲的說話,那兩個女的也不敢接。就這樣,王峰的手機裏響著“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他氣餒的坐下,他無視了老師,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我想老師也一樣。老師完全愣著看著王峰做完整個過程。看這王峰收起手機,看著王峰就這樣坐下。
我們一節課沒說道話。但也沒聽課。就這樣坐著。
下課,我們被叫了出去。
老師問我,說:“到底什麼事。”
我沒說出來,這也是,你要我怎麼回答,我會告訴你我想逃課,但是走不了嗎。拜托你是班主任啊。我跟你說,你以為我想死啊。
她問王峰,王峰也是這樣,莫不做聲。就好像倔強的石頭。
老師說:“不說是嘛,那你們兩個就在這站一節課吧。”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她離開後,王峰也離開了。他不是走回教室,而是走下樓梯。我們這裏是三樓。是一層看上去毫無特點的上位者,因為上麵還有幾層,下麵也還有兩成,不出位,經常被人搞錯,就像我們那樣。普通的毫無特點。
上課了,在這裏傻站是多麼傻啊。更何況就我一個人,所以我決定,我也走了。留下那個位置代替我被罰在那裏。
我匆匆走下樓,走到底層時,一個轉彎就撞上了我們的校工伯伯。其實叫他伯伯,是叫老了,叫他哥哥也不會出錯。因為他看上去很年輕,可能他本身就很年輕,他又一頭閃爍的銀發。應該是染上去的。一個年輕人是不應該有一頭這樣完美的銀發的。更何況,他的眼神,他的皮膚,他的樣子,完全是一個年輕人,大概就是26,27歲。正是年輕的季節,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裏當校工,因為這份工作工資並不高。
他看了一下我,說:“有空嗎?”
我說:“有。”我想當然有啦,整整一節課的時間,你說有沒有空,弄不好可能還會多幾節課陪你了。說道著,我感覺我心情放鬆了。原來我就是一個閑人。
他把我叫到校道的花壇邊,幫他打理花草。在這裏,還有一個女的在幫他忙。那女的穿的很有農家特色。一頭草帽,一件鮮紅的襯衫,一雙白色的手袖,一條很潮的運動褲,加上一雙帆布鞋,嗯,也是鮮紅色,他看起來就像是驕陽那樣燦爛。其實我們的衣著也不太協調。校工是一套綠色的工作服。而我是一套湛藍的校服,胸上還有胸卡。
那女的看了一下我,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就繼續她的活。她帶著口罩,我沒認出是誰,但我想這應該是校工的親戚吧,來投靠他,但是真不好彩,校工這人也是這樣的窮,也隻能在這裏工作。但說真,現在有份工作已經不容易啦,還奢求什麼了。
我按要求幫校工清除這花壇的雜草。在工作的時候,他主動跟我聊天。
我問他姓什麼時,他說他姓龍。問他為什麼來這裏工作,他說他從外地來的,看見這裏招人就來做了。說道著,他就開始回憶了。他告訴我,他剛來這裏的時候,被人騙光了錢財,然後,被當時這裏的校長看見我在街頭像乞丐那樣蹲坐,那校長就對他說:“小夥子有手有腳在這裏像乞丐那樣生活成何體統,來我們學校做吧。說完,那校長就把他帶了回來,他就這樣當了我們學校校工了。那位校長因為工作的原因被調走了,但他還是留了下啦。
你知道嗎,這是我聽過最像故事的故事。每一樣都是這麼的不離奇。但是,有誰不是了,現在的人越來越像生活在電影裏,活著就像上演著一部部的戲劇,有喜劇,默劇,鬧劇。有誰是真實的用自己的風格生活,這還不是上一輩或這一輩人留下的教訓或經驗。就像家規那樣要我們死守。我們從出生就注定是個機器。
其實在龍校工的故事了,我最喜歡他那一頭銀發的故事。他說,這頭銀發是天生的,在家人知道他是一頭銀發時,不知道有多擔心,擔心他得了什麼怪病,到處找醫生,最後來到這個城市,在這裏的一位醫生告訴他這隻是缺少黑色素,沒有大礙時,父母的心才放下。最後父母連續問了幾個關於醫治的問題,醫生給他們解答了幾個小時,當時,看那醫生的時候,那醫生好像並沒有感到疲憊,而是很樂意為他們解答。還開道他們,也介紹了一些特別病例給他們聽。聽說醫生的兒子喜歡桂花糕,所以在臨別時,父母給醫生做了一大摞桂花糕來答謝。
這個故事讓我喜歡的原因就是,這種像故事的故事裏,流出桂花糕的香味。那個醫生真幸福啊。就幾句話就騙到一大摞桂花糕。還能騙到錢財,這還真是有耐心的人有糕吃。
最特別的是,我問幫他手的那女叫什麼名字時,龍校工也答不上來。他說:”那是校長的親戚,來這裏打雜的,隻說和校長同姓,都姓薛,所以我平時就叫她小薛,叫校長就叫薛校長,因這位新來的校長一次都沒漏過麵,所以這薛校長並沒有一次叫過。“我說:”官場的人都是這樣。“龍校工說:”這也是,以前那位因為做的好就升官了,現在這位我看就隻能在這裏呆咯。“那女的也湊過來,但是沒有脫下她的口罩,說道:”在這裏呆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