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是路癡,但每到了找隊伍的時候,我反倒成了個路盲,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班級,直到最後折騰了好幾分鍾,還又問了個同學才知道——原來,我剛好問的這個同學站的報名隊伍就是十班的,我徹底無語了,我是多麼的亂撞,最後尷尬,裝了無辜的摸摸鼻子,插進隊伍。
咕嚕嚕,二十多個人過去,終於到我了。
進一步走到老師麵前,不禁歎息一聲,又是個美女,卻為什麼眼神還是這麼傲慢瞧不起人?
“老師,我來報名,錄取生樓笑。”我掏出錄取通知書遞過去給她,有圍觀的同學笑了起來。我不明所以地看著老師,她也在笑,嘲諷而鄙夷。
怎麼回事?難道我做錯了?為什麼她不收?難道不需要給她看錄取的證明嗎?
“不用錄取通知書的。”他們笑得開心,我一頭霧水,茫然的看著他們,好一分鍾有餘,直到身後的同學悄悄跟我說了這麼一句,我才恍然大悟,我到底有多傻帽,白白讓人笑話。
“那個,需要幹什麼?”我臉紅耳赤,收起錄取通知書,問老師。
“交錢。”她隻簡簡單單這麼一句,看著我的眼神依舊帶著戲謔。
操。
什麼老師,這麼拽。
我心裏騰起一把火,卻不得不表現出冷靜的樣子,然後拿出錢,一張一張數好,遞給她。
她低頭專心的數起來,一張一張,看不見她的表情,隻是最後開單據時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依舊那麼鄙夷。
草草亂寫幾下,把單據丟了過來。
我拿起,轉身,走人。天知道,這地方真惡心。
“不用找了,拿去嫖。”
把錢遞給她的時候,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多想說這麼一句,卻想起樓娘娘的訓教“別再給我惹事,你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跟老師作對?你簡直學校是我開的嗎?多大的人了,還學不會長大嗎”,再大的火氣,也壓了下去。
我突然想念起我的家鄉遠門,雖然我隻是離開它大概兩個小時,但是不得不說,我真的很想念它,因為現在的我,一點也不好。
“樓娘娘,我想你。”納悶得很,最後還是掏出手機,撥了樓娘娘的號碼,電話嘟嘟了兩聲就接通了,那頭她毫不客氣的“喂”傳過來,真刺耳,讓人想哭。
“去,我以為誰呢,怎麼是你?沒在學校呆?無聊?那就多認識幾個同學,請人家吃東西,就有人樂意跟你玩了。”知道是我,樓娘娘在那頭劈裏啪啦說了一大通,本來我是酸了鼻頭,聽到她最後那句話,簡直是有劈死她的衝動。“誰樂意請他們吃東西!我自己都要吃!”
認識我樓笑的都知道,我十足一個吃貨,隻要好吃,沒啥我不想吃的,樓娘娘竟然讓我請別人吃東西,太奢侈了這簡直是,有那點錢不如留著自己買多點吃的。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自私。”她一如既往吐槽我。
“別這樣,我說認真的,我想樓娘娘,我想樓娘娘的紅燒排骨清蒸大魚酸辣土豆絲。”我認真的說道,卻一出口全是吃的,那頭樓娘娘鄙視的笑我:“你個不要臉的,趕明兒在學校沒有這些,餓死你。”
“你少廢話。”“那我掛了,反正我從不講除了廢話以外的話。”
說掛就掛,樓娘娘真掛了,留下我一個人拿著手機,在秋風中淩亂,半晌卻死心的確定她掛了。
不知道誰說的,人生就像打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
而我每次和樓娘娘打電話,先掛的都是她,想念也好,閑聊也好,正事也好,她就是懶得跟我廢話,沒聊幾句,掛了。
“人家說人生就像打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不過貌似你,總是先掛啊。”想當年,我還調侃過她,結果她牛逼的回了我一句“我本來就會比你先掛”,我徹底臣服。
“嗶!”“嗶!”
……
什麼玩意,打斷我思考。
“同學,還發呆,集隊了。”我就差憤怒了,想樓娘娘想得專心,哪兒殺來的哨聲,真他媽惹人煩,卻被路過的同學推了把,告明情況。
唉,真命苦。
周圍很多人都爭先恐後的走,我無奈歎氣,隻好跟著那同學也走,看學校又玩什麼玩意,一天之內“思學”這地方已經讓我有太多感慨,實在是對他們沒什麼激情,現在幹什麼,也不過是為了以後,安安穩穩讀完三年高中,考上大學,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至於現在會發生什麼,我是真心懶得糾結了,對“思學”各種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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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鬱:極度慢熱與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