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禦書房。張清跪在蕭華軒的麵前。低聲的將事情的經過向蕭華軒稟告。
蕭華軒的臉色很難看,他手中握著一個杯子,杯子在微微的顫抖。他壓下心中的怒火聽著張清稟告完小院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昨晚刺客殺了護在小院的所有暗衛?並且帶走了筱筱?”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話,蕭華軒憤怒的幾乎要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上一次蘇筱遇險,已經讓他差點兒後悔莫及。這次特意加強守衛,竟還是出了這事。
“砰——”手中的茶杯猛地甩出,重重地擊在張清的額頭。張清身子顫了一下,依舊跪好,然而那鮮血卻從額頭沿著臉頰滑落,然後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麵上。
“屬下失職,屬下該死。”張清依舊低著頭,輕聲道。這次的確是他失職,待一夜醒來,才發現不對勁。昨夜如此大事,他竟睡了過去。但怎麼想都有些不對,依照自己的警覺不應該睡的如此沉。
蕭華軒沉默了片刻,看著張清道:“失職之事,暫且不論。先封了城門隻準進不準出。而後你帶兵馬前去搜尋,哪怕是翻遍京城,也要把他們給我翻出來!”
張清忙道了聲是,便告退了離開。跪的太久的膝蓋顯得有些僵硬,加上頭上的傷,張清的身形晃了晃,才站穩了腳步。
“去把傷包紮一下。”蕭華軒淡淡的吩咐。張清謝了恩,退了出去。站在外麵清晨的陽光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的地方是濕漉漉的鮮血。張清看了看手心嫣紅的鮮血,麵無表情的快步離開。
登高樓的後院,是登高樓主人的私宅。而此刻,蘇筱就坐在這後院的屋子裏。房間裏除了蘇筱,還有一個人,就是瑪非索。
蘇筱一直都沒有說話,對於她被綁架威脅的事情,她似乎已經任命了似的。不哭不鬧不耍心思,隻是乖乖的坐著,一聲不吭的。
瑪非索依舊是一身黑衣,帶著鬥笠。坐在桌子旁,同樣的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麵對麵靜靜地坐著。
過了會兒,有人敲門進來。門開了,露出登高樓掌櫃的那張肥胖的總是帶著笑容的臉。然而這會兒掌櫃的臉上卻沒有笑容,他的臉上隻有恭敬的神色。他躬身對瑪非索道:“主人,現在皇帝命人封了城。隻準進,不準出。而且街上忽然多了很多的官兵,挨家挨戶的查著人。”
瑪非索淡淡道:“知道了。等晚上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就出城。人你聯係了沒有,記住不要給我出半分的差池。”
掌櫃的忙道:“請主人放心。守城的人裏有咱們的人,銀子已經疏通出去了。晚上關城門的時候,就可以出城了。”
瑪非索滿意的點頭道:“很好。隻是這裏是登高樓的後院,官兵不會搜到這裏嗎?”
掌櫃的笑道:“請主人放心。這個房間已經和外麵隔絕了,除非從剛才的密道進來。不然從外麵根本不會看出這裏還有個房間。”
“做的很好。”瑪非索笑了,他吩咐道,“你下去吧。讓人送些吃的來,免得餓壞了我們尊貴的客人。”
“是的。主人。”掌櫃的弓著身子身子應聲,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順手關好了門,這才離開了。
過了片刻,就有小二拎著食盒送來了飯菜。小二將飯菜布好,向瑪非索躬了躬身子,然後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