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當葉飛龍他們趕到的時候,葉無痕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去進行緊急搶救了。
柳若霜隨後也和剛從學校臨時請假趕來的葉璿一起趕了過來,母女兩人都哭成了一團,葉飛龍想要安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歎了口氣,任由她們哭去。
不一會兒,福伯也趕了過來。
他一來到,就直接將葉飛龍給拉到一旁,問道,“小少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飛龍簡單扼要地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給講了出來,最後還補充了一句,“福伯,你說大伯這樣做是不是傻?”
福伯聽後卻很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習武之人,若是沒有武德,他就沒有資格稱為宗師!”
“你大伯這麼做沒錯,隻是劉鬆此人心胸過於狹窄,且目光短淺,被仇恨遮住了眼睛罷了。”福伯如是說道。
葉飛龍不再說什麼,他心中雖然敬佩大伯的心胸廣闊,但卻覺不認同的他這種做法。
這個世界殘酷且現實,信奉的永遠是實力就是真理!
隻有自身的拳頭夠硬,才能有資格去說話!
不過,這些想法,葉飛龍自然不會說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來,免不了會與福伯爭辯一番。
現在大伯生死未卜,葉飛龍實在是沒有任何心情去爭辯。
“飛龍,等你大伯手術一完,我有些話要向你說。”福伯說道,“希望你能抽出時間,因為這些話,很重要!”
葉飛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福伯也很理解此時此刻葉飛龍的心情,隻是用手去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後,就轉身走回到手術室的走廊處。
又是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苦苦等候,“啪嗒”一聲,手術室門口正上方那個碩大的紅燈終於熄滅。
吱呀一聲,門應聲被打開。
走出幾名穿著草綠色手術製服的醫生走了出來,其中站在最中間的一位用手解開口罩後問道,“請問,那一位是病人葉無痕的親屬?”
“我是他愛人。”柳若霜趕緊上前,一臉緊張地繼續問道,“我老公怎麼樣了?”
“我是他女兒,我爸爸怎麼了?好了嗎?”葉璿也顧不得擦臉上的眼淚了,神情比她媽媽柳若霜還要來得緊張。
醫生笑了笑,答道,“放心吧,手術很成功。病人雖然斷了一根肋骨,但由於斷骨並沒有刺傷及心髒,經過手術將其駁好後,再經過幾個月的物理治療和靜養,便可以完全康複。”
“太好了!”
柳若霜和葉璿母女緊緊相擁,臉上盡是喜極而泣後的激動心情。
“那醫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探望嗎?”
“病人剛剛經曆手術,需要靜養休息,不適宜打擾,再過六個小時後吧。”醫生很耐心地答道。
“好的,謝謝醫生!”
“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
柳若霜和葉璿聽到葉無痕手術成功的消息,早就開心不已了,晚一點進去探視也無妨,畢竟人家醫生說得對,剛做完手術,的確不適合打擾。
醫生說了聲不客氣後,就和其他的醫護人員一起離開了。
大弟子黃濤走上前對柳若霜說道,“師母,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您和小璿先回家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守著就成。”
柳若霜一聽也是這個理兒,再說她也打算回去熬點湯拎過來給自己老公補補,也就沒有反對,對黃濤說了一聲辛苦了後,就拉著葉璿一起先行離開。
葉飛龍交代了黃濤幾句後,就跟著福伯來到了醫院的餐廳處,找了一張空座就坐了下來。
“小少爺,這段時間你可要當心了。”福伯直奔主題說道,語氣中盡是擔憂。
“福伯,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我到底需要當心什麼?”葉飛龍問道。
“自從你上次和警方聯手,一鍋端了野狼幫的巢穴後,的確讓青海市的地下勢力少了一個狠角色。但同時又給了其他三大幫會一個擴充勢力的好機會,這段時間他們各自為了爭奪原來野狼幫的資產而不停地廝殺、火拚!搞得整個青海市暗流湧動,不得安寧。”
福伯神色肅然,沒有半點像是在開玩笑。
“三大幫會?到底是那三大幫會?福伯,能給我說說嗎?”
“其實,青海市的地下勢力原本就是由四大幫共同瓜分,此前由於各自實力相當,互相製衡,倒是顯得相安無事。但如今野狼幫覆亡,一舉打破這平衡。現在三大幫會都認為是自己獨霸青海市地下世界的絕佳時機,也就傾巢而出,不遺餘力地開始搶奪地盤,爭奪更多利益。”
福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三大幫會,分別是猛虎幫,斧頭幫和鐵血幫,其中猛虎幫幫主曹達和斧頭幫幫主雷明坤,都是青海本地人,也都是退伍軍人,據說都是從特戰部隊退伍,回到青海單槍匹馬建立起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