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料,逍遙瑾那露出的手臂卻惹了個大麻煩。那黃衣女子一瞅逍遙瑾那粉嫩嫩的皮膚,一股熊熊妒火猛烈的燃燒起來,還帶著濃烈的不安。
在這個地方從未見過如此細嫩的皮膚,就算是歐陽府裏的千金小姐,正房夫人們也隻是拿一些花盤泡泡澡,不可能會發出這種如玉一般的光澤。黃鶯一手叉腰,銀鈴般的聲音霎時間尖銳起來,柳眉一豎,指著逍遙瑾惡狠狠的說:“哪裏來的鄉村野婦竟如此不知羞恥,光天化日竟露著手臂,你是要勾引誰?”
這一吼,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而北芊雪一行人依舊不懂不語,假裝不存在。暗地裏卻都狠狠瞪了逍遙瑾一眼,逍遙瑾萬分無辜。
“大膽賤婢!本小姐再跟你說話呐!”
黃鶯仗著自己的美貌,早已當自己是這歐陽府未過門的夫人,每日都當自己是個千金大小姐。也有不少人樂的巴結她,讓她早已忘卻自己的身份。可如今這麼一個肌膚如玉的女人出現在了這裏,心中更是警鈴大做。
“喂!你們是不是聾啦?沒聽到黃鶯姐姐在問你們話?”一名綠衫女子叉著腰,怒氣衝衝的質問著。
“我看她們就是些聾子。”
“我看分明是些傻子吧!真當這歐陽府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一群女子七嘴八舌的挖苦這北芊雪一行人,黃鶯看北芊雪她們還是不搭話,不由得怒氣更勝,一時竟口不擇言起來。
“我說這可是歐陽府邸,不是青樓妓院的人該來的地方!你們就是再饑渴也不看看現在是大白天就這樣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你們娘親我早就一巴掌扇死你們了!正當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是個人物啦?”
黃鶯越罵越厲害,越罵越厲害。她這邊罵的爽快,北芊雪那邊可忍不了了。
北芊雪冷笑一聲,藏在灰色長衫下的右手微動,一抹銀白的光亮迅速滑過,緊接著便是那群聒噪女人的慘叫聲。
“啊!是誰,是誰打了我的臉!”那叫罵的最厲害的藍裙女子驚慌的捂著自己的麵頰,她清晰的感覺到掌下的濕潤,顫抖的看去,鮮紅一片。
“啊!血!血!我的臉,我的臉啊!”藍裙的女子癲狂的捂著自己的臉,她身旁的幾個女子皆是有些害怕的後退兩步,省怕自己就會成為那下一個被毀容的倒黴人。
“誰?是誰傷了我的臉?是誰?!”藍裙女子赤著雙眸,對著人群大喊,“到底是誰?站住來!”
可惜沒有人搭理她,所有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就是沒有人去看她。藍裙女子怒不可歇,視線最終停在了北芊雪一人身上。
察覺到她的視線,幾人邪惡冷笑。在那女子還沒踏出第一步之前,沐染微微勾了勾食指,那站在藍裙女子身後的姑娘突然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踉蹌的向前幾步,正好將凶神惡煞的藍裙女子撞倒在地。
這一下,不可謂不夠熱鬧了。
“賤人!”被撞倒在地的藍裙女子迅速起身,揚手就給了那應為撞倒她兒怔住的姑娘一巴掌。“賤人,你敢撞我!說,我臉上的傷是不是也是你弄的!”
“你做什麼,少胡說八道了。”那被打的女子也不是什麼好惹的鳥,一時間場麵混亂起來。兩個姑娘又是打臉又是揪頭發撕衣服的,到是無人阻止。北芊雪幾人站在角落裏,嘴角勾起諷刺的笑。
跟姐鬥,差遠了。
就當倆人撕的差不多要坦白相見之時,緊閉的歐陽府的大門終於打開,隨著一聲小廝的同傳,所有的女子都紛紛整理好自己的容顏,站的筆直。
“桂嬤嬤到!”
撕鬥的倆人一僵。麵色慘白的看向那自大門內走出的年老身影。
“哎呀呀~今兒來的姑娘們當真是一個個貌美如花呀。來來來,快都進來,別讓咱們歐陽府主等急了。不過那些個嫌天熱想要寬衣解帶的,就讓她留在外麵吧,咱們歐陽府裏,也不是什麼涼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