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人的眸子當中染上了懼色,連忙求饒道,“大俠,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一命吧。”
“說,沈夫人住在哪兒?”木蘭輕寒聲問道,不帶一絲情感。
下人一愣,隨即戰戰兢兢地說道,“東邊的首間就是大夫人的屋子,此時她應該在耳房念佛的。”
木蘭輕諒這個下人也不敢欺騙自己,手一用力在下人的腦後打了一下,下人一下子就昏倒在地。
木蘭輕小心翼翼地在黑夜當中穿行著,避開了沈府眾多的家丁以及湖州城內的衛隊。
好不容易才算是走到了東邊的首間,木蘭輕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屋子內傳出了一陣敲木魚的聲音,木蘭輕想起了下人說此時大夫人肯定是在這間屋子裏麵的。
木蘭輕身手矯健地推開門進去了,所有的動作隻是在一眨眼的時間當中完成的。
站在一旁的侍女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看著木蘭輕,“你。”侍女還未來得及驚呼出聲,木蘭輕便在她的麵前揮了揮手浸了迷藥的手絹兒,侍女一下子就昏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沈夫人畏懼地看著木蘭輕,驚慌失措,哪裏還有往日那高高在上的貴夫人的模樣?“你想要做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
木蘭輕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蔑,“我什麼都不要,隻是想問沈夫人一件事情罷了。希望沈夫人您能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什麼事情?”沈夫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問著。
“很簡單,沈四公子和靈兒的事情是誰傳出去的?到底是不是你讓人汙蔑了靈兒,毀了她的名聲?”木蘭輕的語氣當中滿滿的都是怒意。
沈夫人一愣,死死地看著木蘭輕的雙眼,像是在辨認著什麼,“你是那個賤人的姐姐木蘭輕吧?”
那麼多年的當家主母,沈夫人也不是凡人,在這種關頭還能夠一瞬間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係猜到了來的人是木蘭輕著實不容易。
“賤人?”木蘭輕的怒火就像是噴發出來似的,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了要扇沈夫人一巴掌的欲望,“是不是賤人就不勞煩沈夫人您操心了。隻是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沈夫人的脖子處。生活安逸而又富貴,誰願意去死?沈夫人自然是畏懼的,自己也懶得再去求證了。
“不是我做的。”沈夫人毫無心虛地回答道。
木蘭輕的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是不相信的,“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除了你還會有誰?”
“既然你都已經認定了是我做的何苦再白費功夫來問我呢?”沈夫人不悅地反問道,“我雖然說是厭惡那個賤人的,但是我還是顧忌四兒的名聲的,傳出了這種事情對四兒的名聲肯定有著很大的影響的。”
木蘭輕定下心來一想,覺得沈夫人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是,會是誰呢?如此惡意傷害自己在乎的人自己絕對不能放過的。
“真的不是你?”木蘭輕手裏麵的匕首抵著沈夫人的脖子越發近了幾分,眼看著就要劃出血跡來了。“你要是承認了,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的。但是你要是不承認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是我。”沈夫人揚起了脖子,不屑地回答道。
木蘭輕收起了匕首,沈夫人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整個身子都癱坐在了地上。剛剛的情形她真的是十分緊張的。
木蘭輕掃了一眼沈夫人的神情,拿出了一根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麵。
沈夫人一下子就咽進肚子裏麵了,頓時大驚失色,死命地扣著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可是發現一切都是突然。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保證你也好過不了。”沈夫人惱羞成怒地大罵道,氣勢十足。
木蘭輕淡淡地笑著,手掌輕輕地在沈夫人的麵前一晃,“放心吧,我給你吃的隻是能夠讓你忘記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藥丸,不會有事兒的。”木蘭輕的手掌剛剛握成了拳頭,沈夫人整個人就坐在椅子上麵酣睡了,毫無知覺。木蘭輕走到了侍女的麵前,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在侍女的麵前晃了晃,侍女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你是誰?”侍女心驚肉跳地問著,眼裏麵滿滿的都是恐慌,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木蘭輕拿著尖利的匕首在侍女的臉上慢慢地劃過,“按照我說的做,知道嗎?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下一個晚上我不是來劃花你的臉的。”
侍女急忙點頭,“我知道了,大俠,我一定乖乖聽話。”臉之於女人,那是最重要的了。
“很好。”木蘭輕滿意地收起了匕首,淡淡地吩咐道,“你把沈夫人扶去床上休息。等到她明天醒來之後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說她在佛堂裏麵誦經有些累,睡著了,你扶她回房了。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知道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