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開心?”風無淩看向木蘭輕,她就差沒歡呼雀躍了。
“秘密,不過我在這裏睡了多久?”
“三四天吧。”
“那怎麼不把我送回丫鬟房?”
“那種又髒又臭的地方不適合你。我已經將你封為大旗國第一夫人,從今以後你就住在水雲軒,不必再去丫鬟房,也不必再做苦工了。”
“第一夫人?”木蘭輕睜大雙眼,“什麼是第一夫人?”
“位在皇帝皇後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
“為什麼?”
風無淩看向木蘭輕,她那迷離的眼神像是在故意誘惑他似的,他那鋼鐵般的意誌竟然因為她有了些許動搖,這一刻他真想將她納為自己的皇後,但卻不得不壓製住這種想法,回答道:“現在別人都知道是你舍身保我清白,我現在當上了皇帝,總不可能就把你扔在一邊吧,於情於理我都該‘恭敬’你。”
“那個靜公主就沒有反對?”
說起韓韓靜,風無淩才恍然想起,韓韓靜已經許久都沒有來找過他了,大概是從韓靜禾大鬧大殿那一日開始的吧,他一直忙著照顧木蘭輕,根本沒有想起韓韓靜。
他暗呼不好,喊了一聲紫梅,便匆匆離去。
木蘭輕拿過掛在架子上的衣裳套在身上,打算去水雲軒看看自己未來的居所是什麼樣子,但這時一個穿著紫色衣裳的侍女走了進來,半蹲下來對木蘭輕行了個禮。
道:“夫人,奴婢來替您更衣吧。“
木蘭輕掃了那侍女一眼,想來就是風無淩剛才呼的紫梅了,便說:“不用,我自己可以更衣。”
紫梅十分得體地笑著:“夫人手中的衣裳還是宮裏的侍女裝,夫人既已貴為第一夫人,就應該摒棄過去才是。”
木蘭輕一想,也是,有好端端的金帛玉衣她不穿,穿這剮肉的侍女裝做什麼?因此點點頭就讓紫梅為她換衣裳。
換了衣裳,紫梅說了句夫人自便,有時叫奴婢之外,就離開了,沒有‘趕’木蘭輕走,木蘭輕也樂得自在,反正她現在也不是侍女,二人之下萬人之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如找找書房裏有沒有有趣的東西吧。
而另一邊,風無淩來到了公主宮,找到了坐在秋千上麵容憔悴的韓韓靜,雖然憔悴,但她指責侍女的吼叫聲卻中氣十足。
他從她的背後徑直走去,捂住了她的眼睛,笑道:“猜我是誰?”
被捂住眼睛的人身體僵了僵,低沉地說:“無瀾,你來了。”
“怎麼不開心?”鬆開了蒙住她雙眼的手,風無淩蹲在她麵前微笑著。
“你的真名叫風無淩,但我已經叫了這麼久的無瀾,改不過來,就叫你無瀾好不好?”
“當然好。”看著韓韓靜高興不起來的表情,風無淩明白,他們之間已經有隔閡了。
“無瀾,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
“韓冥究竟是不是你殺的?”韓韓靜神情嚴肅。
風無淩幾乎是沒有猶豫便說出口:“怎麼可能呢?我殺她做什麼?她與我無冤無仇。”
“真的嗎?我以為你是為了我才殺掉她的。”韓韓靜低垂著眉眼,有隱約地有些失落,“其實你就算是殺了她我也不會生氣的,因為我恨極了她,我早就不把她當姐姐了。”
“靜兒,雖然她的確是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但她畢竟是你的姐姐,你的親人,她已經去世了,你就當做一切都已經過去,原諒她吧。”風無淩輕輕地撫摸著她柔順的墨色長發,低聲勸道。
“可她騙我。”韓韓靜咬牙切齒道,“我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騙我,韓冥騙過我多少次?我就是恨不得她去死!”
“好了,我們不要說不開心的事情了,你這幾天怎麼都沒來找我?”風無淩坐在了她對麵的石椅上。
韓韓靜露出不滿的神情:“你現在當了皇帝,雖然還沒加冕,但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你的身上,再說了,你又要徹夜不停地照顧你那位第一夫人,我怎麼敢去打攪你?”
“我沒有聽錯吧?靜兒居然在吃醋?”
“吃醋?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吃那個醜八怪的醋,而且我可警告你,大旗國都是一夫一妻製的,就算你是皇帝,也別想著納妾。”
“看你這樣,不是吃醋是什麼?你放心吧,待我加冕那日,也就是你成為皇後加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