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撞擊,都好像在抽幹她的力氣,她的淚水凝在臉上,變成兩條透明的淚痕,嘴裏囔囔道:“風無揚……你這個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止他的動作,他近乎瘋狂,與她交媾已經不能算是欲望,而是本能的衝動。
過了許久許久,風無揚的身體才微微一震,接著放開了她。
在放開她的那一秒,木蘭輕的眼前一昏,就昏睡了過去。
夢裏是一片白茫茫,好像在下大雪,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穿著金色的長袍,上麵繡著龍的花樣。
她好奇地走過去,想看看他的臉,卻聽見他冷冷的聲音:“就憑你,也想一睹朕的尊榮?”
木蘭輕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直盯著她看著的風禦行嚇得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爽地吼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真是的……”
木蘭輕全身酸痛,尤其是下身刺痛,她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風禦行立即製止。
“你現在還不能動。”
“我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冷宮咯。”風禦行歎了口氣,“你和我皇兄是怎麼回事?美人們還沒進宮你們就鬧成這樣,等她們進宮了,哪裏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是我單純的被打好不好?”木蘭輕無奈,“不過你終於改口叫你哥皇兄了。”
“宮裏的嬤嬤整日教我規矩,我煩也煩死了,你這冷宮裏倒是清淨。”
木蘭輕輕笑一聲:“你來看我,他沒意見?”
“他不知道。”
“雞湯好了。”綠腰從外頭走了進來,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木蘭輕疑惑地問道:“哪裏來的雞湯?”
“皇上賞的,還有千年人參,說是拿來給娘娘養傷治病的。”
綠腰坐在了木蘭輕的床邊,用勺子舀了舀雞湯想送到她唇邊,但木蘭輕微微皺眉,伸手就將綠玉碗摔在了地上。
“娘娘……”
“不稀罕他的東西。”木蘭輕冷冷地看了綠腰一眼,他又不是沒有尊嚴的,被他打成這樣,還喝他賞賜的雞湯,她有毛病嗎?
“可是娘娘,您真的傷得很嚴重,如果不好好養傷會留傷疤的。”
“我已毀容,留不留傷疤又何用?”
綠腰猛地睜大雙眼:“娘娘……”
“好了,就算你的臉上有一條疤,也是這大雍國最漂亮的皇後,我不會嫌棄你的。”風禦行安慰道。
木蘭輕撫摸著臉上的那一塊傷疤,實在是無法鼓起勇氣去照鏡子,從摸上去的凸起就能夠感覺到這傷疤有多麼嚴重,恐怕終生都無法再修複了。
看著木蘭輕黯淡下去的眼色,綠腰抽了抽鼻子,蹲下身去撿碎掉的玉片:“早知伴君如伴虎,就不該想著讓娘娘去爭這一份榮寵,被陷害不說,還被皇上打成這樣,真是……”
“皇嫂,你知道皇兄為什麼這麼生氣嗎?”
“我不想知道。”木蘭輕重新躺回床上。
“因為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親眼見到我們的父皇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而且他一生氣,就去把那個女人給殺了。”
木蘭輕看了他一眼:“那又怎麼樣?”
“所以他看到你和那個男人躺一起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當年他看見的那一幕,他的理智已經沒了,你明白嗎?”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木蘭輕翻了個身背對著風禦行。
“好吧,那我去幫你查這是誰在陷害你。”
“沒必要。”木蘭輕低聲說。
“為什麼?你被風無揚一打,性子都被打沒了?”
“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麼樣?他與我和好,我還能像以前那樣麵對他嗎?從他不信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傷痕累累。”
風禦行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啊,性子太倔,凡事都不會想開一些。”
“想開一些的話,會好一些嗎?”
“會好很多。”
時光飛逝。
一日一日的養傷,雖然沒有好的補藥,隻有簡單的粗茶淡飯,但木蘭輕的身體還是漸漸好了起來,身上那些原本淤青得令人心疼的地方都愈合了,但隻剩下臉上的那一塊疤痕,大概是這輩子都消不掉了。
木蘭輕索性帶上了麵紗,剛好將那一塊傷疤擋住。
對風無揚的恨,一日日積累了起來。
大旗國。
風無淩的傷在十幾日之後就已完全痊愈,大旗國的打獵季要持續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他的傷剛剛好全,韓韓靜就帶著他去打獵。
“你在大雍國的時候應該也打獵吧?”韓韓靜將重約六十斤的弓扔給他,十分豪爽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