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揚不解又震驚地眯起雙眼,但腦海中卻很快地浮現出了答案——縮骨術。
不過綠腰並不知情,她嚇得腿一軟,幾乎倒在了地上,木蘭輕伸手一扶,將她的身體支撐住,解釋道:“別怕,隻不過是縮骨而已。”
寧禧宮裏的奴才們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卸掉妝容的人是一個十分清秀的男子,不過奇怪的是,那男子的眉毛與頭發皆是銀白色。
“季參見皇上。”他抱拳行禮,不卑不亢。
風無揚點點頭,調侃木蘭輕道:“原來愛妃還會金屋藏嬌這一招啊。”
“喏,就許皇上有萬千佳麗,不許臣妾金屋藏嬌?”說著,木蘭輕看向季,柔聲道,“謝謝你了,你去換衣服吧。”
季點頭,旋即就徑直走向寧禧宮的西廂房。
風無揚盯著他的背影,眸子一寸寸地變得危險和獸性。
他剛才隻是調侃,誰知木蘭輕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直接回了他的話,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幹奴才們,但若是他發怒,便顯得他太過小氣,在兒女情長上動氣,更顯得他吃了這個叫季的男人的醋,他這世上最尊貴的男子,不必吃任何人的醋。
便也隻能當做明白木蘭輕的玩笑,並把‘季’當做是他們共同的好朋友。
因此,當季一換好衣服從西廂房裏走出來時,風無揚立即迎了上去,笑著拍了拍季的肩膀,道:“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朕聽說,縮骨的功夫已經在十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沒想到今日能得以一見。”
季淡淡地笑著,盡管如此,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眼中的淡漠疏離:“皇上謬讚,這也是祖上傳下來的功夫罷了。”
“這一次你既來了,就在宮中多住幾日,就住在茗煙閣吧,怎麼樣?”
“多謝皇上。”令風無揚沒想到的是,季居然一口答應了,他一時間有些尷尬,但迅速反應過來。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風無揚轉身看向身邊的老太監,“一定要照顧好這位公子。”
那老太監彎了彎腰:“是,皇上。”
季隨著老太監離開了寧禧宮,前往離皇宮大殿不遠處的茗煙閣。
木蘭輕瞥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焦嬤嬤,厭惡地說:“多給她兩個月的俸銀,趕她出宮去。”
幾個太監諾了,便將焦嬤嬤拖了出去。
“你居然帶了個男人進宮來!”風無揚見眾人大多數已散去,便走到木蘭輕的身邊,一把握緊她的手腕,往自己身邊一扯,“朕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大膽到這個地步!”
木蘭輕斜了他一眼:“皇上可真能忍啊,方才還裝作他是你的知己好友,轉眼間就來質問我,皇上的心態還真是健康啊。”
“他究竟是誰?!”無視了木蘭輕的諷刺,風無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木蘭輕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與此同時,風無揚的手上也感到一陣刺痛。
這刺痛使風無揚感到十分惱火,他鬆開了她的手腕,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這賤人!”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麻木的痛過後,木蘭輕感覺到嘴角有熱辣辣的東西正在流下來,鮮血無疑。
她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風無揚:“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這一巴掌打得未免太早,等到我真正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時,你再打也不遲。”
風無揚惱怒得又要一巴掌打下去,正收拾東西歸來的綠腰見狀,立即撲上前去擋住了風無揚的巴掌:“皇上,請不要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都是為了奴婢才請人做戲的,皇後娘娘心存仁厚,隻是這樣報複焦嬤嬤,並沒有真的打她女兒,皇上,請看在這份兒上饒了皇後娘娘吧!”
“讓開。”風無揚惡狠狠地看向綠腰,那直刺人心的眼神讓綠腰一怔,旋即他一腳踹過去,綠腰胸口一痛,兩眼一昏,就倒在了地上。
木蘭輕眉頭一皺,立即去扶綠腰,她扭頭瞪向風無揚:“你不要太過分了!那人隻不過是我的萍水相逢而已,你生為天子,居然吃這點小醋,真是太可笑了!”
“可笑?!”風無揚走上前,一把抓住木蘭輕的手腕,“你說朕可笑?!”
“是,我覺得你很可笑,居然為了一點小事就爭風吃醋,而且還是一個我根本沒有投入感情的人,還是說季的出現讓你覺得自己很遜色,覺得你自己根本比不上人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