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蘭輕的背影,風無淩無奈地嘖了兩聲,看來以前的自己真是傷她傷得太深了。
木蘭輕回到筵席上,見風無揚的臉色不佳,便湊過去問:“你的傷複發了?”
風無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與你何幹?”
“喲,皇上這是從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脾氣?”木蘭輕白他一眼,她與他搭訕不過是想使自己不要再去想風無淩那個惡心的吻,居然碰了一鼻子的灰,風無揚不想和她說話?正合她意。
奇怪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裏,風無揚的情緒一直都不佳,臉色陰沉得好似隨時都可能潑下來的暴風雨,靜妃亦是摸不著頭腦,不敢去與他說話。
看完一場戲,風無揚繃緊臉站起身來:“朕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木蘭輕與靜妃也隨即站了起來。
祁親王怔了怔,笑道:“是臣弟哪裏招待不周嗎?”
“如果是你招待不周,朕自然會處置你。”
風無揚淩厲的眼神與冰冷的話語一說出口,原本就擔心著皇帝身體的大臣們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旋即都看向風無淩,想搞清楚他是哪裏‘招待不周’了。
風無淩鎮定自若地笑著:“不知臣弟哪裏招待不周?”
“玩笑而已,瞧你嚇得。”風無淩輕聲一笑,“朕確實有點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臣弟還準備了節目,一直到晚上呢,現在才晌午,皇上連飯都沒吃,這不好吧?”
風無淩眉頭輕皺:“怎麼,你是執意要留住朕了?”
“祁親王府也有醫術精湛的大夫,皇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讓大夫瞧一瞧吧,兩位皇嫂說是不是?”風無淩看向靜妃和木蘭輕。
現在,隻要是對抗風無淩的事情,木蘭輕都堅決反駁,她冷冷一笑,製止了靜妃即將脫口而出的‘附和’:“皇上不舒服,我們要回宮了,皇宮裏的太醫自然要比祁親王府的大夫要好,祁親王你覺得呢?還是祁親王認為自己府邸的大夫比宮中的太醫還要厲害?”
祁親王微微一笑,完全的一個笑麵虎:“臣弟不敢這麼說,如果皇兄執意要回宮的話,皇弟也就隻有恭送了。”
風無淩冷冷地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在祁親王府門口,祁親王目送著他們上了馬車,自己又派了另一輛馬車護送他們回宮。
上馬車時,木蘭輕理所當然地要與靜妃坐同一輛轎子,因為她看見了靜妃與祁親王在告別的時候做的小動作,但她沒想到,就在自己就要上馬車的時候,風無揚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對靜妃說:“她與朕坐一輛馬車。”
因此,木蘭輕就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上了風無揚的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木蘭輕冷眼瞧著風無揚的臉色沒有說話。
氣氛急驟直下,冷得好似隨時都會下一場暴風雪。
木蘭輕想,一定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風無揚身強體壯,不會無端端地出問題,除了他的臉色冷的像冰塊,實際上也看不出有任何不舒服的痕跡,那便是單純地‘不爽’了,而這‘不爽’,似乎是從她去上茅房開始的,但實際上也不是去茅房,而是去和風無淩見麵,回來之後,風無揚的臉色就開始差了。
難道他已經開始懷疑他們兩個在偷偷見麵?
木蘭輕看向風無揚,可偏偏從他那雙冰冷的雙眸中,什麼都參不透。
漫漫長路,木蘭輕準備靠在靠背上休息,與此同時,就聽見了風無揚冷冷的嘲笑聲:“見了情郎心情很開心,是不是?”
木蘭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風無揚的意思:“情郎?誰?”
“別裝傻,你不是很開心來到祁親王府嗎?今天打扮得這麼出類拔萃,不就是因為要見祁親王嗎?”
木蘭輕嗤笑一聲:“那你告訴我,我哪天打扮的不出類拔萃?”
“你別強詞奪理了。”
“血口噴人的是你,我好端端的放棄自己的時間陪你來這裏,你還誣賴我和祁親王有一腿,有個皇帝我為什麼不傍,去傍個謀不到朝篡不到位的王爺?我有病啊?!”
風無揚被木蘭輕的一通話說得無言以對,但想到風無淩在木蘭輕的唇上印下的一吻他就來火:“你和風無淩在一起幹的事情朕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木蘭輕,別以為朕不敢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