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稍稍一猶豫,沒有立即服下,畢竟對方於他,不過是個陌生人,但在看到木蘭輕額頭布著的密密薄汗時,他眼神一暗,還是服了下去。
她若想害他,又怎麼會救他?麵具男渾身都好了許久,毒也解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口經過她的處理,也好了許久,他望向木蘭輕,方才她跟他說話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想到這裏,麵具男的心中,有股異樣的暖流流過。
“沒大礙了,定時換藥就好。”將麵具男的傷口處理好,木蘭輕一鬆懈下來,滿臉的疲憊之色。
這前後奔波去找藥,背他,再處理傷口,也都是力氣活。
木蘭輕突然有些後悔,她是腦袋被門板夾了麼,為毛要幫這個男人!?
“你到底是誰?”麵具男看著木蘭輕,突然開口問道。
“不相幹的人!”木蘭輕瞪了他一眼,對自己行為十分後悔和懊惱,她此時此刻,不想跟這貨說話!
麵具男沉默,再沉默。
木蘭輕則是往後倒了去,她累及,這具不堪的身子好像是到了極致了,她閉上了眼,想著打個盹兒。
在打個盹兒醒來的時候,木蘭輕的身旁已經空空如也,除了蓋在身上的血衣。
“媽的,就這麼走了!?算了算了,本就不指望這人會報答!”木蘭輕有些氣憤的將那血衣直接扔進了那小溪裏,怒氣衝衝的罵著,站起身來,往桃花林外走去。
今晚太累了,這奇怪的桃花林,下次再來便罷。
出了那皇宮禁地,木蘭輕找了好半響,才摸回了冷宮,一回到冷宮,她就著那張破舊的床,躺著就沉沉的睡了去。
木蘭輕醒來的時候,正被某人摟在懷中,她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用手肘,頂向那人的胸膛。
抱著她的男人被這手肘一頂,悶哼一聲後,是低低的輕笑聲,“朕的皇後,何時像一隻小野貓般,有這樣的利爪?”
木蘭輕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間的迷蒙,很快,就清醒過來,她看了看打橫抱著自己的男人,在看清那男人是鳳無揚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詫異,隻是跟在鳳無揚身後的兩個侍衛般的男人,臉色卻十分難看。
而且這路線,去是乾善殿?
這是什麼狀況?誰能告訴她,她為什麼會被鳳無揚打橫抱著走去乾善殿,難道她睡得如此之沉,連被這個男人從冷宮中帶出來,都一無所知麼。
看來,以後要好好鍛煉鍛煉這副羸弱的身子了,反應力和警惕力,為零!
“請問皇上,你現在在做什麼?”木蘭輕索性勾上了鳳無揚的脖子,眨巴著眼睛,媚眼如絲的問道。
“朕見你從床上摔下都不自知,怕你傷著了,皇後受傷,疼得可是朕的心。”鳳無揚的聲音柔柔的,含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木蘭輕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狠狠的翻了幾個白眼。
這男人的甜言蜜語若是可信,母豬都會上樹,噢不,是母豬都會下水!噢不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