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歲的雨季,男女孩心中,眼中,評判一個人總是喜歡用外貌、用身高、用成績作衡量,再沒有其他的可參考。
不自覺就講冉浩跟何星做了對比,但是他們是兩個完完全全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個體,不一樣的性格。根本沒有可比性而言。
時間在我的愣神中溜走,不經意間,冉浩都已經將東西收拾完整。
他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我也沒有感覺到,直到冉浩發聲:“一個禮拜了,你考慮好了嗎?”
“啊,考慮什麼?”脫口而出的瞬間,我猛的才反應過來。
他讓我考慮的事情能有什麼啊,不就隻有那麼一件嗎?
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冉浩,我們兩個人不合適的。”憋了半天,最後,我終於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我提議的時機不對,但是我怕我再不說以後真的就沒有機會了。我們還能在學校裏麵呆多長時間呢?我不願意離開學校之前都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沒有爭取過你,沒有讓你明白我的心意,現在你不願意沒有關係,後麵我會拿出我十二分的誠意,讓你答應我,隻是不要拒絕我的追求就好。”說完這麼大一長串的話之後,我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言語的能力。
“冉浩,你難道不怕後麵我會傷害到你嗎?你難道不怕,最後的最後,你還是無法替代那一個人嗎?”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如果到最後,我仍然不能以你付出的感情給予同等的回報,你不會覺得受到傷害嗎?
“我隻是怕到最後爭取不到一個機會而已。”
“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吧,冉浩,我不想傷害你,同時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說出這句話,我知道自己真的蠻自私的,既不願割舍掉這份友情,又不願給人家一個準確的答複,我這樣優柔寡斷的人太傷人。
冉浩很是大度,比較紳士的回複:“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
可是我最害怕的正恰恰是你會一直等我這句話。
平時的日子裏嗎,冉浩出現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跟鱔魚他們一起開始等著我們幾個去吃飯,大家說笑的時候他不怎麼說話,更多的時候是安靜的聽我們說,安靜的吃飯,安靜的傾聽。
漸漸的,鱔魚他們幾個開始逼問我,跟冉浩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總是答複,沒怎麼回事兒啊!現在他就是在給我補習,前段時間我掉課掉得太厲害,他給我補習的。
一次兩次這樣的回答,他們也就那樣糊弄過去了。
任妹妹在一旁每次都沒作聲。
直到一次,任妹妹單獨拉我到一邊。
“你現在還沒有給冉浩一個機會?”
這麼直接了當的作風,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在任妹妹麵前我不想欺騙,也很想找人訴說。
“還沒有,我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任妹妹,我對冉浩真多沒有那種感覺,答應他我怕傷害他,不答應他我也覺得是在傷害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覺得,小姐,你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吧,還記得我們之前多那堂語文課嗎?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任妹妹神情回憶,我也回想到了當時的課堂。
“誰也說不定,你們會日久生情呢?”
日久見人心,是這個意思嗎?
我以為我會這樣繼續糾結下去,或許真的會無法給到冉浩一個答複,但是好像不管是哪種結局,我對他的傷害都是不可避免的。隻是,沒有想到,有一件事情的出現,徹底打破了我糾結的心態,放開了一切,答應了冉浩,但是最後也真正的傷害了這份純粹誠摯的感情,更傷害了這個給了這份感情給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