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黎欣雨眨巴眨巴眼睛,晃著自己一頭短卷發,咯咯笑著:“我隻是看最近卷發比較流行,就趕著上太陽做了個離子燙--我們進去吧,我姐等久了我們就等著被淩遲吧。“
說著笑著一陣風似的卷進了酒吧裏。
顏羽然再一次目瞪口呆地看著酒吧入口--怎麼了,這都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脫線啊!
顏羽然頓了一下,還是明智地選擇忽視路人投來的怪異眼光,走進了酒吧。
這個酒吧名為“毒蛇“,是遲優璿最喜歡來的酒吧,幾乎成了她的固定活動點。酒吧白天對外不開門,但是遲優璿一來肯定會打破這個情況,因為老板不想大白天的讓人把門給撬了……
遲優璿眉頭一擰,不解其意,但是很明顯地感覺到黎欣語不同於往常的激烈情緒。以往黎欣語就是一個無厘頭且讓人沒有無奈下限的小孩子……
“姐姐你知道嗎,“黎欣語的表情悲憤難當,在頭上綁一條白步絲毫不會有人懷疑她已經走投無路到了要賣身葬母的地步,“我一上大學的時候還挺興奮,心想這回總算有一個養眼的老師了。結果這個'養眼的老師'真是對不起他養眼的皮相。姐姐你知道嗎,日軍侵略的時候他絕對是打頭陣向我方陣地率先扔出第一顆手榴彈的那一個!“
……
遲優璿安靜了,黎欣語安靜了,顏羽然安靜了,酒吧的四十多歲謝頂老板安靜了,隻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恍惚間覺得自己頭頂上本就水土流失嚴重的地方,又少了幾根植株……
在一片寂靜中,顏羽然突然高亢嘹亮地唱起了北風那個吹,出乎意料地和黎欣語臉上委屈憤怒交加的表情,相映成趣……
在一片樂聲中,黎欣語緩緩開口:“駱與非此人,奸,狡,詐,腹黑,不要臉,心機沉沉……他讓我們下雪天在操場上背詩,說是找感覺,他還讓我們下雨天捧著木桶接雨水,美名其曰親近自然!可憐我們一班的同學冷得瑟瑟發抖涕泗橫流,他還笑得溫柔和藹,閑閑地道一句加油!還有一次我不過是在他課上遲到了,再加上……頂了兩句嘴,我就在大掃除的時候多加了十倍的量!十倍!這老師無師德無良心無同情心,一心想著辣手摧花,看我這嬌滴滴的心靈給他摧殘成什麼樣了!“
“……莫激動。“顏羽然忍著笑道。平常都是黎欣語捉弄別人,能看到她被捉弄簡直太難得了。
“嗯,你就……包容包容。“遲優璿斜挑著的眼角掠過黎欣語帶著淚花的小臉,一轉頭,掩去自己滿眼的笑意。
看來,這駱與非駱老師也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主呢。
嘖嘖,果然在程扒皮的身邊就沒有什麼好角色,連外表如小白羊的駱與非都被悶騷腹黑的他給漸染,變得皮厚心黑。
人心啊,難測啊……
遲優璿穿著幹練的OL職業套裝走進安鳳薄的公司大門時,一推開纖塵不染的門,便有工作人員熱情地迎了上來,殷勤地問這問那。
“停,小姐,我找你們董事長。“遲優璿開口截斷了麵前這個二十出頭小姑娘滔滔不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