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你怎麼下來了?“駱與非促狹地眨了眨眼--安鳳薄是個工作狂,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公司從早晨八點待到晚上十二點甚至更晚,駱與非這是在調侃他。
“出來透透氣。“安鳳薄不動聲色地掩下了心裏的不痛快,麵無表情地說。
透透氣?駱與非唇角的笑意更深--你這常年不透氣的人居然也會想要透透氣?以前怎麼沒把你憋死。
“嗯,“駱與非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安鳳薄,轉身朝遲優璿看去,嘴裏的話卻是對著安鳳薄說的:“啊,好久沒見美女了。程你不介紹介紹?“
駱與非一雙柔和的眼睛裏閃出笑意,一臉的興趣讓安鳳薄直接黑了臉。
“這位是,遲優璿小姐。相信你聽過她的大名。“安鳳薄在說到“遲優璿“兩個字的時候特地加重了聲音,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從齒縫裏將字一個一個蹦出來。
遲優璿雲淡風輕地笑著,依然是安鳳薄黑他的臉,遲優璿笑她的妖嬈……
“遲優璿?“駱與非就算不是這個行業裏的人,但是都是在桐城最尖端打爬的這一群生物,他多多少少也聽過,隻是剛才沒有把這個妖精一樣的女子往這一方麵想。
“你好。“遲優璿友好地伸出手。駱與非也遞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安鳳薄看了看四周圍成的一個人流圈,臉色更加不鬱,挑了挑眉:“你們都不想拿工資了?“
這一句話下來,比老祖宗臨死前的遺囑都有效,員工一個個的跟乖孫子似的往自己的工作崗位跑,絲毫不敢懈怠……
安鳳薄轉回了頭,看了看麵前的兩個人,轉身走向自己的專屬電梯,“上來。“
遲優璿看著他的背影,笑容妖冶平靜,在心底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灰黑色調的辦公室裏煙氣繚繞,氤氳而上的霧氣裏讓遲優璿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到了自己的回憶裏,帶著那些和安鳳薄有關的****夜夜,墮進了一個永遠無法看清五尺之外的深淵……
遲優璿輕輕一晃神之後,就立刻醒悟過來這裏是安鳳薄的辦公室,隻是這個辦公室,這麼多年來竟然沒有變過?!
安鳳薄在接到遲優璿震驚不解的眼神之後,沒有說話,反而沉默著將屋裏噴出的暖氣調大了些,不去看她。
遲優璿也沒有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和安鳳薄種種古怪的性格相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所以遲優璿並沒有震驚多長時間,就坦然接受,隨即找了沙發的一邊,挑了挑眉,坐下。
“程……總,“遲優璿開口,很明智地換了稱呼,仿佛剛才那一刻在安鳳薄公司底下叫囂的根本不是麵前這個溫柔中帶點妖媚的女子,“我們來談談公司的事,怎麼樣?“意思就是,今天別給我談我們那點破事兒,老娘不樂意也沒時間……當然,這句話就由著遲優璿默默地在心底裏狠狠演繹了幾遍,最終,狐狸眼輕輕一眨,很慫地將話埋在肚子裏,爛在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