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可告人的隱秘(2 / 2)

這一句才是最讓我難堪的,我是說過不會輕易退縮,可那時的他好到不可複製,好到我以為失之交臂便是後悔終生,可是現在的他卻深深讓我驚懼。我直挺挺站在他麵前,他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說:“你非要質問我嗎?我從不承認,並不是不愛你,就是因為太愛了,所以眼中才容不得半粒沙。”

我說完就要出去,他從後麵一把拉住我,大聲嚷道:“你要去哪?”

“我不敢再陪你玩下去了,你放過我吧……”

他的臉漸漸扭曲,痛楚中糾結著精美的五官,隻一瞬就化作苦笑,他毫無起伏的說:“你不過就是想離開我,今天太晚了,你留下,我走。”他說完拿起車鑰匙打開房門,一瞬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他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把姐姐逼到自殺的人並不是我。”說完輕輕將門關上,就這樣隔絕了彼此。

門外是發動引擎的聲音,我回過神,發瘋一樣的追出去,看到的卻是漸行漸遠的鮮紅尾燈。手中拿著的是他的外套,他走得如此匆忙,狼狽到除了自己什麼都沒帶走。

蜷在他的床上一夜睜著眼睛到天亮,這個男人我不敢再愛了,可是又舍不得,他是那麼美好,那麼細致,那麼城府,那麼狠心。

就在這張床上,彼時我們還如此相愛,此時卻隻餘滿身傷痕,他說的對,把蘇瑾冉逼到自殺的人的確不是他,而是我和吳淵,是我們自以為是的執拗。我才是凶手,我才是罪不可恕的惡人。

我們擁有的,多不過付出的一切。

床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當時鋪滿床的甜蜜還是那麼柔軟,可是卻已經無法再溫暖我的心。我緊緊的捂著胸口,呼吸變得沉重冗長,從來不知道心原來可以這麼痛,痛到身體和靈魂一起煎熬著同歸於盡

曈曨之時我收拾好房子,以後便再無瓜葛了,不是不眷戀,隻是再也沒有立場去眷戀了。

梁媽媽看出我精神不佳,我搪塞幾句她也不好再追問,陪著她掛上點滴,就見蘇瑾冉的電話,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隨即按下拒聽。她一連打了幾個,我全都掛了,最後她隻好發信息給我:昨晚瑾南深夜到了我那,開門就找酒喝,我問他怎麼了,他隻說你不要他了,我從來沒見過瑾南哭成那樣。他今天發了高燒,你過來看看他吧。

他生病了!他一向身體極好,看來這一次真是傷至骨髓了,我沒有回複,更不想去看他,他會好的,我也會好的,盡管我現在是如此心疼。

所謂療傷,就是先把傷口揭示出來,清幹淨膿血,在用酒精灼燒一遍,不忍受劇痛又怎麼能愈合呢?

這幾天來一直假裝很忙碌,除了上班就是在醫院陪護,蘇瑾冉打過很多次電話給我,拖車和江夏也被動員了,就連吳淵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言勸和,最終演變成一場眾說紛紜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