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覺得是狗仗人勢橫行無忌,現在隻剩下喪家之犬的餘力了。
“我聽襄樊說你今天差點出洋相了,不好意思,這個案子我了解不多,不知道那是上一次的材料,給你幫了倒忙,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小李從我‘刑滿釋放’之後就一個勁兒給我道歉,反正我現在隻是覺得累,沒有多餘的精神應付她。
我說:“你肯願意幫忙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再說這事本來就跟你沒關係,都是我自己不盡心,跟你沒關係,你要是老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了。”
她甜甜一笑:“你不怪我就好,你也不用請我吃飯,算咱倆扯平了。”
晚上回到家關情還是在她自己的房間待著,敲門進去,她慌張的把衣服穿好,我搖搖頭在床邊坐下:“讓我看看。”
她背上的皮帶印記真是不少,一個個淤青發紫。我說:“你趴下吧,我給你上藥。”
她把藥膏遞給我,才剛用棉棒塗上去,她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我說:“我手腳笨,要是疼了你就說,或者叫一叫也好,別忍著。”
“沒事,我不疼的。”她聲音有些哽咽,弄得我一陣心酸,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啪嗒’一下就滴在她背上,她警覺地顫抖一下脊背,我忙擦了眼淚平緩語氣:“對不起,對不起。”
“嘉魚,不是你的錯。”
忍不住自責起來:“要是我那天不跟吳淵離開,你也就不會認識他了,要是我多體諒你一些,多關心你一些,大概現在一切都會不同的。”
“誰都沒必要為別人的結局承擔責任,自己的過錯自己買單。等我傷一好就會去跟他談離婚的事,這種錯誤我實在沒有勇氣再繼續下去。”她的言語全是絕望,連眼睛都灰暗了。
“他……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打不打還有什麼區別?”
背後不能說人,不一會兒關情的手機就響了,她盯著屏幕滿是驚懼,我已經明白是誰,搶過電話就破口大罵:“你還有臉打電話給關情,你還是男人嗎?連自己老婆都能下得去手!簡直禽獸不如!全世界每天這麼多人死,你怎麼不去死?!”
我在電話裏罵得酣暢淋漓,他卻不發一言,哪怕是最惡毒的詛咒都沒有聽見他的一句反駁,等我罵得沒了力氣,他才淡淡的說:“能不能把電話給關情?”
關情接過去放在耳邊,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麵如死灰,隻剩下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雙眼沒有焦距,忽然兀地起身將電話摔向牆壁砸得粉碎,我嚇了一跳,她卻嚎啕大哭起來。
“他說什麼了?”
“啊……嘉魚,我該怎麼辦?他說……他有我們的錄像,要是我……敢報警或者敢離婚,他就……就把視頻放上網,和我同歸於盡!”她緊緊抓著我的肩膀:“要是真那樣……我還不如……現在就去死!”
我徹底嚇傻了,忽然想起《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劇情,他一定是個變態,而且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程度,他對關情的折磨足足到了可以逼死她的地步,她是他的妻子啊,難道不應該是他用心嗬護的枕邊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