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魚,我能求你個事嗎?”剛一到吃飯的地兒就接到梁少哲的電話,聽他的語氣好像有急事,我連忙問怎麼了,他才說鄰居投訴他家水管裂了,漏了人家一天花板的水,搞得人家家裏跟水簾洞似的,現在業主帶著物管修理工浩浩蕩蕩的找上門了,可他正好有急事脫不開身,我一聽這事還真緩不得,為難的看看蘇瑾南,他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重新爬回車裏在我的指示下到了梁少哲的家。
一出電梯就看見一大群人堵在梁少哲門口,我們麵麵相覷一陣,我一路‘借過’到門口,從門墊下麵拿出鑰匙開了門,一回頭各種千奇百怪的表情都有,最驚訝得就是蘇瑾南,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想殺人,我竟然能知道梁少哲家的鑰匙藏在哪,這關係怎麼看都不清白,隻好抱歉加無辜的對他傻笑。
我進屋一看還算整齊,就是少了人氣,蘇瑾南不想理我,自個抱著手做沙發上生悶氣,我也顧不上他,帶著一幫人直殺洗手間,敲敲打打的弄起來。樓下的業主代表是個五十開外的大媽,一口一個‘不地道’,我被她說得七葷八素,隻有點頭的份。
她苦大仇深的說:“這都漏了兩三天了,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我也不會鬧這麼一出,你說說這日子還過不過了?”我說:“是是,阿姨您說的是,這都怪我們沒及時發現,給您弄得這麼不方便,真不好意思。”她看看客廳裏的蘇瑾南說:“我說你們年輕人小兩口的過日子也得有點質量不是,這水管子漏了也不修一修,別說給我造成損失,就是你們自己住著也不舒服啊。”
這鋼筋水泥的建築裏,人人關上門過自個兒的日子,出門永遠看見的就是別人家緊閉的防盜門,誰知道自己左鄰右舍住著什麼人,更別說是樓上樓下了,得,我就幫梁少哲先受著,等他回來再好好教育他一番。我千解釋萬解釋又付清了各種費用,可算把她老人家打發走了。
關上門的一刻我簡直覺得頭頂上在冒青煙,就是機器燒壞掉的那種狀態。蘇瑾南陰著臉說:“解釋解釋吧。”我蹭過去坐在他邊上:“這事吧說起來話長,不過我敢保證我和梁少哲真沒什麼,也就是過去他工作忙的時候我上來幫他取過幾次東西,這一來二去他就把備用鑰匙放門墊下麵了,省得我來回跑。”
“哦,這麼著你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人家隨便給跟杆子你就敢順著爬,我說你腦袋裏裝的是些什麼啊?”我總覺得自己理虧,埋著頭沒底氣,他反倒鬆口了:“我說我這正給你台階下呢,你怎麼就一點覺悟都沒有啊?”我愣了一下,這是給我台階下得態度嗎?沒看出來啊!不過我還是很識趣的拽著他胳膊仰望他說:“那我請你吃好吃的,當賠罪好不好?”他拿著架子說:“我要吃最好最貴的,你別想這麼容易就打發我。”
“美得你,我看看梁少哲家裏有什麼現成的,你湊合將就一下。”他聽完眉毛都快掉了,張了嘴半天說不出話,最後結結巴巴的說了句:“去…去…去看看有什麼…什麼吃的。”我心說他還真是不客氣,我就這麼一說他還信了,我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冰箱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