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這小留旁邊的英俊男子,他也對我點頭一笑,我用眼光詢問小留,小留扭捏這說:“嘉魚,這是我男朋友丁洋。”小留說這話的時候臉都紅了,她旁邊的男人跟我握手:“常聽小留提起你,我知道你們是打小的交情。”不得不說小留以往22年的人生都失敗異常,沒想到果真是傻人有傻福,這回終於讓她撿到個大餡餅了,幾句寒暄下來我才基本了解了丁洋的情況,小康家庭出生的本地人,25歲,是同一個事務所的律師,年紀不大,資曆不淺,最重要的是他追的小留,而且對小留特別特別的好。
去洗手間的時候小留追問我怎麼樣,我說:“看你那一臉幸福樣,我還能說什麼,別看你平時不聲不響的,背不住還是個速度戰的料子。”
“之前不是動向不定,不敢跟組織彙報嘛,我昨天剛答應的今天就帶來給你審查了,夠意思了。”我認真地看著小留,小留現在的樣子就像當年和吳淵在一起的我,我生怕她會一葉障目,我說:“他什麼地方最打動你?”
“眼神。”小留很堅定:“從他的眼睛裏我隻看得到我一個人。”我才發現之前是我小看了小留,老覺得她隻是個孩子,現在我才知道我們都在一不留神中就不著痕跡的長大了。
兩杯下肚,我舉著杯子對丁洋說:“你最好對小留好一點,否則我咬死你,為了我的朋友,我不介意做壞人。”
“嘉魚,你喝多了。”小留看著一臉嚴肅的我有些擔心,我笑道:“小留,你知道我的量,我隻是希望你幸福,僅此而已。”說完就仰頭喝掉杯中酒,丁洋也不是個扭捏的人,一句:“我會的。”和著酒精入喉,小留在一旁看得眼中泛光。
酒足飯飽李雨澤提議去打保齡,我看難得一聚就跟著去了,其實我真的不喜歡打保齡。小留和丁洋上演夫妻檔,丁洋耐心的教小留拿球,姿勢,發力什麼的,我突然看到了從前的我,和吳淵在一起的我。
“想起他了?”李雨澤在我身邊坐下,順手遞給我一瓶水,我點頭說:“是啊,當年吳淵老是嫌我沒運動細胞,也是這麼手把手的教我打保齡,可是誰能想到,我好不容易學會了,吳淵卻丟了。”或者換句話說就是我是保齡球,不管吳淵把我握在手裏多久,最後還是一撒手就打出去了,任我在盡頭撞得粉身碎骨。
“嘉魚,別這樣。”當年我和吳淵分手後我第一個就想到了李雨澤,因為我們仨在一塊打鬧的時候最多,我覺得這個噩耗應該第一個通知他。那天我約他打保齡,我故意很平靜的告訴他我和吳淵玩完了,接著就有些自虐的一球接一球的打,打得我渾身沒了力氣,直哆嗦都還不撒手,李雨澤怒我不爭衝過來就搶了我手上的球,說的就是這句話:“嘉魚,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