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
負她?他怎麼會負她?怎麼舍得負她?
半響阮傾還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怎麼會不信你,隻是對於你來說,這心中最重要的,該是天下才是。”
他是天生的王,不該為了她而駐足或是做下什麼愧對天下蒼生的錯事。
薛臻此時才反應過來,阮傾今日這些說辭,隻怕是因為心中還放不下瀾棲那事兒,頓時有些無奈也帶著些生氣。
將她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臉拌過來,薛臻正了臉色,似乎在同她說十分嚴肅的事情一般。
“你要記住,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在我這裏,沒有任何東西比你重要。”
那日驛站出發之後,薛臻對阮傾一切如常,讓為他們兩擔心的瓚客和疏落都放下心來,護著他們平安回了京都城。
隻是雖然知道定然有人前來相迎他們班師回朝,但阮傾也沒有想到竟有這般大的陣仗。
有將軍帶著滿身銀甲的禦林軍候在城門前,自然是唐秋,見這小子滿麵紅光的模樣便知如今京都中的情形應該是不差,邊界之亂,該是沒有給朝廷帶來太大的震動。
見了薛臻的大軍,他立刻上前下馬行禮,眼中滿是敬佩又帶著欣喜。
對於一個少將來說,沒有比聽到打了勝仗更為讓他開心的消息。
“末將恭迎王爺班師回朝!”
他這一開口,那些隨他一起前來城門迎接大軍的官員也盡數跪下,高呼相迎。那些來城門前看熱鬧的百姓,也急忙跟著跪了下去,不懂該如何稱呼,便也跟著那些臣子所言,高呼將軍威武。
“疏落,咱們的轎輦先停一停,讓王爺和劉恒將軍他們先進城。”
阮傾本是坐在薛臻馬後的馬車之中,見到這般場景,便叫身邊的疏落將她們乘坐的車馬停下,讓薛臻和軍中副將先行過去,受這百官和民眾的跪拜。
疏落應聲便吩咐人將轎輦停下避一避這眾人的跪拜,隻是疏落才說完,便聽外間吵鬧之聲小了不少,二人正疑惑間,馬車的車簾被人從外間掀開,薛臻站在馬車外,向阮傾抬了手。
微微一愣,看著薛臻臉上的笑意和眼中的堅定,阮傾突然心上一熱,不想再去想她此時合不合適出這馬車,抬手便將自己的手放到薛臻手中,任由薛臻牽著她,一同坐上宮中派來接應他們的儀仗。
唐秋身後的侍衛急忙跑上前去,舉著旗幟在前方開口,瓚客舉著薛臻的帥印走在邊上,百官隨在轎輦之後緩行,身邊的宮女太監們舉著羅傘為官員們遮著這頭頂的烈日。
“你……”
阮傾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薛臻,薛臻握著她手掌的手卻未有半點的放鬆。
這百姓的跪拜跪的是打了勝仗的大軍,跪的是保家衛國的將軍和將士,她一個深閨之人,何德何能同薛臻一起受百姓跪拜?
隊伍移動之間,離皇宮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