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梧嘉言抱羞一笑,屈膝盈盈一拜。
“若是兒臣日後的駙馬能為父皇分憂解難,那便是兒臣最大的幸事!”
要說這景安王,當真算是十分大度的了。
不過是給撫遠王妃辦的一個接風洗塵的宴會,便滿目可見的山珍海味、瓊漿玉液,至於奇珍異果,那更是不用多說,幾乎人人桌案之上都有不小的一碟。
加之這頭頂之上、大殿四周隨處可見的夜明珠,成色之上算不得盡善盡美,但能以此物來取亮,可見這瀾棲國富,當真不是傳言。
坐在主位之上的自然是這皇宮的主人,景安王,這是阮傾第一次見到此人,對於這個便宜皇帝,阮傾並不多做評論,一個皇室王爺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悠閑度日還能生下這許多王子,甚至最後還是靠著梧雲安登上這皇位,若是說他沒有半點心思,阮傾是不信的,不過此時看著他微微有些胖的身子,加之又笑得十分和善的麵容,若不是敵人,看起來倒也是個好相與的和善之人。
其次便是景安王妃,那個傳聞之中,當年險些將梧雲安逼死在繈褓之中的女人,眉目之間隱約可見淩厲,不愧是出自武將世家。
其次便是景安王的幾位王子和妃嬪,同旁的皇室內廷中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幾位王子的眼睛都放在那大殿之上輕歌曼舞的舞姬身上移不開眼,妃嬪則是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偷偷看著殿中眾人,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日後便難以在景安王麵前爭寵一般。
阮傾無奈的看了看身旁的薛臻,她一個小小的王妃,何德何能能勞駕那麼多人為她一人接風洗塵?這在座之中還有朝中重臣,可見,這宴會名為她而設,實則,隻怕都是為了薛臻而來,看著這些人舉杯上前,一杯接著一杯敬向薛臻的酒,便可以看得明白。
隻是入宮前沒有想到有這般大的陣勢,並未好好打扮,該是有些失禮了。
“嘉言,見過臻表哥。”
阮傾正想著,耳邊便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那聲音似是有魔力一般,讓人聽了便隻覺內心都寧靜了下來,阮傾轉眼看去,隻見一宮裝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她同薛臻的桌案前。
此時女子略帶嬌羞的看著薛臻,手中的酒似是想要敬給薛臻的,卻又因羞澀而不敢呈上前來,白如藕心一般的耳際微微發紅,同櫻唇上的桃紅色十分相稱,生得這般明豔不可方物,卻因一身的粉色宮裝而顯得靈動可愛。
瀾棲王宮之中竟然還有這般模樣秀麗的女子?同當年的棲月也是不分上下的,看來這瀾棲王室的女兒,生得都是十分好的。
這般想著阮傾又轉頭看了看薛臻。
嗯……似乎男子也都生得不錯,不知道家裏那個小糯米團子長大了,是像她多一點,還是像薛臻多一點?不過他們的模樣生得都不錯,不管像誰,都該是個模樣俊俏的孩子。
薛臻同打發旁人一般對著那梧嘉言隨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