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著這個速度,咱們再過兩三日便能到瀾棲王城了。”
此時的月城,路隨風坐在院中飲茶,手邊放的似是地圖一般的東西。
月城中依舊有瀾棲的軍隊駐守,隻是薛臻來的那日便手刃了城中副將,所以如今即使薛臻離去,同薛臻一起前來此處的他們,還是受到了上好的招待,這所謂的驛館使烏那氏,對他們也是畢恭畢敬的,畢竟留下來的這幾位,看著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娘娘!”
一聲驚呼自遠處傳來,路隨風抬眼看去,身子卻半點未動。
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遠去,同去的還有一身素衣的倩影。
一路跟著路隨風從京都城至此的侍衛此時站在路隨風身邊同看向那方,見自家公子未有反應,便俯首開了口。
“公子,可要屬下去將阮姑娘追回來?”
這一路過來自家公子對這位攝政王妃的在意,他是看在眼中的。
說完卻見自家公子看著那方搖了搖頭。
“不必,她自己鬧夠了便會回來,她身邊那丫頭武功不低,護住她該是沒問題的。”
說罷收回眼眸,半響又抬了抬手。
“讓亦鳴他們跟上去,隨身保護她的安全,在暗處跟著便是,不必讓她察覺。”
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在這月城裏,暗處盯著他們的眼光隻怕不止一雙。
阮傾揚起手中長鞭揮在馬尾,戰馬感受到痛意,跑得更是快,劇烈的顛簸之下,本就不精於馬術的阮傾險些被甩下馬去。
昨夜入睡之時,她分明留了心眼兒,一夜都未曾睡熟,偏偏淩晨之時沉睡了過去,定然是薛臻動了什麼手腳。
她沒有想到薛臻竟然這般決絕,一聲不響的便離開,當真將她留在這月城。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
阮傾不管不顧的向城門而去,想著趕趕路總能追到薛臻,將薛臻留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一眾侍衛盡數甩在腦後,隻是此時急奔到城門前,卻又被城門下的守衛緊緊攔住。
這本就是戰亂之地,兩國交戰之處,城中已無百姓,城門也是緊閉的,如今阮傾快馬疾馳,驚到了守門的侍衛,這些守衛自然是不會開城門放她過去。
“立刻打開城門讓本宮出去!”
這月城先前乃是薛國的領土,如今那烏那氏暫且還是月城的太守,他手下的兵馬,隻怕也不敢為難於她。
隻是阮傾算錯了,這烏那氏對她再恭敬,如今也是瀾棲的走狗了,自然無人敢放她出城,反倒有不少人拿箭指著她,見她不肯離去,甚至帶著試探的向她射出那箭羽。
“叮!”
箭羽還未到阮傾麵前,便被人持劍擋了去,疏落擋在阮傾身前,皺眉回望城牆之上射箭之人,挽劍一挑,方才落了地那箭羽便立刻又再次升空,卻是向著那侍衛而去,那人哪裏有疏落這般身手,當即便中箭而死。
“娘娘,您沒事吧?”
疏落下馬,將阮傾也扶下馬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