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爺、娘娘,錢大夫說他已尋到那麒麟獸讓王爺受傷的原因,此時正在主院裏候著王爺和娘娘。”
薛臻阮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些驚訝來,瓚客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出什麼眉目,如今錢氏卻先查出原因。
薛臻對此事是極為看重的,點了點頭便立刻向著主院而去,阮傾也緊隨他身後,才到了主院,便見一瑟瑟發抖的身影跪在落了雪水的地上,那臉色凍得蒼白,衣裙和頭發盡是被露水打濕,她身旁跪了另一人,雖不似她那般顫抖,但也是唇色泛白,可見二人已跪了不少時辰。
阮傾何時見過疏語和疏落這般模樣?急急上前便皺眉開了口。
“這是怎麼回事?”
疏語疏落雖然是侍候她的丫頭,但在這府上也是管事兒的,誰都沒權利這般責罰她們,如今二人卻被凍成這個模樣,她不過離開府上幾個時辰,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薛臻皺眉,立刻轉身看向身後跟著的蕭管家。
“玉書在何處?”
今日天冷,故而當時他們進宮之時並未帶上玉書,如今院中二人來了這麼一出,他第一想到的自然是玉書。
蕭管家知道自家王爺誤會了,急忙上前俯首稟報。
“郡主無事,此時在院中,該是睡著了。疏語和疏落是自請跪在此處的,其中內情,還是請神醫先生為王爺解釋。”
蕭管家說完,薛臻便看向一旁的錢氏,錢氏看了看疏語歎息一聲。
“啟稟王爺,疏語姑娘身上帶著異香,據在下所知,傷了王爺的乃南蠻之地來的麒麟獸,那麒麟獸當日突然發狂,該是因為聞到疏語姑娘身上異常的、能引發它發狂的香味,故而才意外傷了王爺。”
錢氏話音落,薛臻皺眉看向疏語。
似是感受到那束探視的目光,疏語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想要俯身請罪,但最後才發現渾身已經僵硬,連話都難以說出口來。
一旁的同樣跪著的疏落立刻俯首下去,凍得通紅的手放在地上,佩劍放在一旁請罪。
“疏語不懂藥理才被人陷害,是屬下未能事先察覺,還請王爺責罰。”
她學的東西比疏語多些,如今擔起罪責來,也是滿滿的理由,不管怎麼說,府上的規矩她知道得清清楚楚,疏語此次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如今她背下罪責來,皆是因著她一個習武之人,受些皮肉之苦是沒什麼問題,總比疏語丟了半條命要好得多。
薛臻未說話,隻是暗了眼眸,站在那處不知在想什麼。
一旁的阮傾則是有些驚訝,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麒麟獸發狂的原因竟然是同疏語有關。
但起初的驚訝之後她便立刻搖了搖頭,正想要說什麼,薛臻卻突然向她看了過來,眸光一閃,她想要說出口的話全然被堵在嗓子眼兒裏,半響麵色暗沉的看向地上跪著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