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傾一顆心才當真滿滿的絕望。
半響,她雙眸有些失神的抬起看著路隨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看著路隨風,她的第一直覺卻是,若是她開口,這個人一定會幫她。
“路隨風,我知道你有辦法能化解這一切,不管什麼代價我都可以答應你,請你幫幫我。”
阮傾雙眸之中滿是認真,路隨風卻隻依舊笑著。
那笑讓阮傾心中都開始有些忐忑,隻覺自己這般是不是太過突兀,畢竟路隨風同她認識還不到一個月,沒有理由幫她的。
正想要開口收回方才的話,便聽路隨風的聲音傳來。
“你一個女子,日後莫要再對任何人說這樣的話,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值得你拋棄一切去換的。我可以幫你,隻有一個要求,明日陪我逛那江州城一日吧。”
從阮傾開口的那瞬間他便知道,他沒有辦法拒絕阮傾的請求。
路隨風也不知道為何會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他,他從來不是喜歡多管閑事之人。
最後想了半響還是未果,隻能隨意找出一個理由來,大概是因著前麵的二十多年都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所以如今才想給自己找點麻煩事兒做做吧。
隻是,第二日,路隨風站在岸邊,一張俊臉比任何時候都要暗沉之時,他已經開始後悔讓阮傾下船的決定了。
一個青衣女子哭哭啼啼的站在一旁,路隨風甚是煩躁的瞪了她一眼,卻沒有半點作用,疏語還是停不了哭泣。路過的行人都十分好奇的看著他們,隻覺那女子哭得我見猶憐的模樣,那男子還是冷著臉,當真十分不懂憐香惜玉的。
但路隨風此時哪有閑情逸致管旁人的看法,隻冷這臉站在原地,等著派出去的人一個個回來稟報。
“回稟閣主,玉華集沒有找到阮姑娘。”
“回稟閣主,西四道沒有找到阮姑娘。”
“回稟閣主,迎春巷沒有找到阮姑娘。”
……
一個個手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卻沒有一句是他想要聽到的。
阮傾說想要聽說書,他便帶她去了茶館,沒想到才轉眼下了趟樓,回到座位之時阮傾便已經不在原地,隻剩下阮傾身邊一直侍候她的那丫頭暈倒在地上,竟無一人發現。
從未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將人帶走,但這一次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幾乎將整個江州城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阮傾的下落。
很好,不管是誰將阮傾帶走的,這筆賬他都記下了,但願那人能好好活著,活到他找到阮傾的那一日。
而此時江州太守府,江州太守顫顫巍巍的站在大廳中央,他的一年老小都被押跪在院中,那些百姓裝扮卻分明是殺人不加血的士兵正舉著利刃放在那些孤弱女子和孩童身上,毫無疑問,隻要此時坐在主坐之上的人一聲令下,這太守府立刻便是血流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