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當真是踩得毫不留情的!
隻是她這般氣急的模樣,明顯是被薛臻猜中了心思才會如此。
忍著腳上的痛意,薛臻心中十分的高興,隻是麵上再不敢笑出來,隻稍顯委屈的求饒。
“若是娘子再踩為夫幾腳,明日這早朝,為夫便去不了了,娘子喜歡的酥油雞,也不能陪娘子去吃了。”
阮傾近來甚是喜歡吃甜的,那酥油雞在做的時候便抹了不少蜂蜜,阮傾隔幾天便要去吃一次,隻是太甜的東西對她腹中孩兒到底不好,薛臻便不讓她去吃,如今說起要帶她去吃那酥油雞,阮傾心裏這氣才消了些。
她哪裏是真的吃醋?莫要說薛臻不會納側妃,就算是他想要納,她也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繼續在此處待下去,哪裏還會跑到薛臻麵前來吃醋?
今夜這般,隻不過是氣不過旁人傳回來的消息,什麼眉目傳情?聽著這個詞用在薛臻同別的女人身上,她便十分的不高興!
不過才過了一夜,端王妃善妒的名聲便傳遍了整個京都城,阮傾目瞪口呆的聽著府中丫鬟傳回來的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眾人口中那個將侍候薛臻的丫鬟生生打出王府的女人,是她?
薛臻坐在一旁聽著,看著阮傾這般吃驚的模樣,不敢多言,隻當做專心看手中折子,並未聽到她們說話一般。
他也沒有想到最後會傳成這般模樣,不過若是如此能讓那些大臣斷了往他身邊送女人的念頭,倒也不失為好事一件,比起旁人的言論,他更不願有旁人來打擾他同阮傾的生活。
阮傾氣了兩日,後來倒是十分喜歡那些傳言了,畢竟善妒的名聲反正已經傳了出去,她氣也沒用,倒是有正經的理由拒絕那些名為探望她,實則想要靠近薛臻的夫人小姐們的邀約。每日看著那些來都來到門口、打扮的花枝招展或是清水芙蓉的小姐們被拒之門外的滿臉沉色,她便得生生忍著笑意回自己的院子。
善妒便善妒吧!反正她這人就是小氣,她的夫君,不是可以同旁人分享的。
薛臻在太師府的話被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除了說端王妃善妒的,剩下的,便是羨慕端王妃能得端王獨寵的。
“如今父親才回府,便有不少大臣前來拜訪,在朝中的處境也比從前好了不少,端王爺的一句話,當真是將父親從深淵之中重新拉了上來。”
臨江的酒樓之中,謝小卿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江上景色,看著那些飄飄落落的雪花融化在水中,時不時有一兩艘漁船從江麵劃過,冬日的江景也別有一番風味。
此時房中隻有她同阮如旭二人,說話自然也沒有那諸多顧忌。
阮如旭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方才我們出門之時,父親院中還有幾位大人在談笑,自從三皇子一事之後,阮府也許久不曾這般熱鬧了。”
那時候所有人都在觀望,想要看看攝政王到底會如何處理阮家,但攝政王卻一直未對阮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