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說,如今攝政王爺,有心提拔旭兒?”
安氏院中,安氏有些驚疑的看向阮鳳林。
她並未同任何人說起過在後院之中見過端王的事情,那個時候那位攝政王雖然幫了她,而後還救了旭兒,但看起來卻是十分不好相與。
那時候那人也言明了救旭兒的目的,雖然她此時也懷著感激的心思,但到底沒有再往多的想。
阮鳳林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些欣慰。
“阮傾到底是我阮府出去的女兒,心中隻怕也是惦念著她這個弟弟的。先前為了保全阮氏一族,我不得不做下那般將她趕出家門的決定,如今京都重回平靜,便不可再這般繼續僵持下去,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血的至親,不可叫她無娘家人依仗。”
阮鳳林本也沒有想過要同那個不孝女再有什麼牽扯,隻是今日下朝時經蔡大人提點,才幡然醒悟。
近來朝中人大多同他有所對立,大概都是因為從前他是幫過薛琰的,如今薛臻當權,那些人擔心薛臻會為此不快,自然站到他對立麵去了。
隻是如今薛琰已然落馬,他自然是再無二心的!定然要在薛臻麵前表明立場才是,最好的辦法,可不就是將阮傾這個女兒認回來嗎?
安氏沉思半響,她也有心去端王府一趟以表謝意,畢竟確實是王爺和王妃救了她的旭兒。
隻是她也不傻,明白阮鳳林這是想讓她去做說客,若是阮傾能回阮家,憑著阮傾如今的地位,阮家定然會長盛不衰。
隻是這說客,隻怕不好當的。
但阮鳳林既已開了口,她也沒有反駁的道理,點了點頭,安氏便應了下來。
左右不管能不能成事兒,這道謝還是要說一聲的。
第二日一早,安氏便起身出了府,直接向著端王府而去。
端王自然是不在府上的,端王妃阮傾倒是正在同一女子對弈,見安氏來了,便將她迎了進去,倒是十分客氣的模樣。
“妾身阮府安氏,見過王妃娘娘。”
盡管她是一品浩命夫人,阮傾的身份也不是她能與之相比的,自然是要恭敬行禮。
阮傾笑著免了她的禮,又吩咐人上了清茶才同她一起坐下。
阮傾也不說話,隻客氣的喝著茶,她多少能猜到安氏來此是為何,阮鳳林倒是有眼力,沒有自己上門來找不快,讓安氏前來,她也不好閉門不見,但不代表她能應下安氏旁的什麼請求。
安氏有些無措,坐了半響也沒見阮傾開口,麵對阮傾那一雙明眸,似乎能看透人心的一雙眼睛,在旁人麵前舌燦蓮花的本事此時到了阮傾麵前,她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了想,笑著從懷中取出一用精致繡布包著的東西遞到阮傾眼前。
“這是我前日去城外山寺求來的平安符,旭兒和小敏都有了,妾身便想著為娘娘求一個,娘娘莫要嫌棄。”
阮傾抬手接過,打開看見那紅色的平安符便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