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嵐衾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既無緣,便不必強求,這東西到底貴重些,不然,倒也不必再送還公子了。”
阮傾見她心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言,點了點頭收下,待有時間,便去容府跑一趟吧。
容軒對那日所為給出的解釋便是酒喝多了做了胡事,薛臻卻隻冷笑帶過。
容軒同他多年兄弟,他如何能不知道容軒的酒量?更何況容軒向來是守禮之人,那日容府宴客,他又如何會喝多?想必一切,不過是那看似無辜的流音所為。
“容軒未必就不知道他是被那女子設計了。”
書房之中,阮傾見薛臻看著何嵐衾送來那木盒久久不曾言語,便知他同樣也在惋惜這樁婚事就這般作罷。
薛臻將那木盒放到一邊去,聲音沉冷的開了口。
“他如何能不知道?如今這般求著容侯爺同意他迎娶那女子,不過是為那女子保全一份顏麵而已,他自己心中多情,便怪不得何家那姑娘不願再跟他。”
去了一趟西戎,容軒同從前當真是完全不一樣了,少了從前那般鋒芒畢露的棱角,變得同許多人一般的圓滑,但那心,依舊是那般善良。
阮傾點了點頭。
何嵐衾是個明眼人,知道容軒如此性情,定然不會對那女子不管不顧,但她也不願委屈了自己,事到如今,相忘於紅塵之中,對二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而那女子,背井離鄉不遠萬裏跟隨容軒來到京都城,如今又為了私心做了這般事情,日後可能入她所願一般同容軒長相廝守,隻怕還有有待商榷。
容侯府中出了這般事情,又有眾多人看見,自然是在京中傳了好些流言,容家公子沉迷女色的閑言隨處都可聽見,此時在阮府之中,也有嘴碎的丫頭在談論著。
一襲粉衣長裙搖曳而過,在那兩嘴碎的丫鬟身後站定,甜美的聲音之中帶著些溫怒。
“誰教得你們這些胡話?可是太過清閑了?還有時間在此處胡言亂語,沉葉,將她二人送去浣衣院,叫嬤嬤好好管教!”
二人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停下了口中所言,轉身便跪下請罪。
“少夫人贖罪!”
那浣衣院向來都是罪奴帶的地方,管事姑姑一個比一個凶狠,她們都是聽說過的,去了可還有命回來都未曾可知,此時自然是萬般求饒。
但那被稱為少夫人的人卻絲毫不曾容情,抬了抬手便示意小廝將她們帶了下去。
“少夫人,這懲罰是否過了些?”
奴婢沉葉看著有些不忍,但她說的話卻沒有任何用處。
“母親最討厭的便是這般人後嚼舌根之人,府裏自然容不下她們,我沒有將她們趕出府去已算是寬容她們了。”
粉衣女子絲毫不為所動的開口,這阮府,可容不得那些多話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