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之事阮傾不甚了解,但看著此時男子席位那邊的容二爺和容三爺有些無措的想要將自家夫人拉回席位之上的模樣,便可知這兩位平日在容家該是惹出不少亂子的,這般性子之人,定然不得容夫人喜歡。
此時上座的容夫人聞言果然皺眉,沉聲開了口。
“今日院中設宴所請的夫人小姐們皆是京中貴女,夫人小姐們賞臉前來赴宴,自然是喜事一件,承二位弟妹吉言。”
容夫人應聲,心中雖奇怪這二人又想要惹什麼亂子,但並未多問,話語之中滿滿的都是提醒,在座之人非富即貴,今日不是她們二人可以鬧事的場合。
不想那二人卻是沒眼色的,掩唇笑了笑便繼續開口。
話未出口阮傾便已猜到她們想要說什麼,果然是來者不善,轉眼看了看身邊什麼事都不知道的何嵐衾,阮傾收回眼眸,此時隻怕不能善了了。
“弟妹想說的可不是這事兒,方才從軒兒院子過來的時候,可是聽到好些動靜呢,都說軒兒在戰場上受了傷,如今可是這傷勢都大好了?自然是要好好賀喜一番的!隻是不顧家中今日有這般多的賓客,還同身邊侍俾在院中做那些……嫂嫂還是需好好管教管教才是!”
說著掩唇一笑,在座的除了未出閣的小姐,旁人立刻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頓時滿麵驚訝的看向容夫人。
容夫人氣急。
隻因她執掌容府後院之事,這兩人便素來同她不合,平日便也罷了,今日這般場合,竟然也要鬧些事情出來,容軒的性子她最為清楚,哪裏是那般浪蕩之徒?
“你二人休要胡說,平白壞了我兒清譽!”
容軒的品性確實也是京中這些貴公子中難得的清雅,如今若是不親眼看見,單憑那二人胡言,宴中眾人也不願相信。
一旁的二爺三爺見長嫂動了怒氣,立刻起身替自己夫人告罪,可那二人一見自家老爺這般低眉順眼的模樣更是生氣,不甘心的又繼續開了口。
“若是不信,嫂嫂自己去小公子院中看看便是,何必在此遷怒於我二人!”
她此話一出,眾人都滿是疑惑的又看向容夫人,到底是女子,好奇心重些,不少人便想要親自前去看看,容夫人受不住那目光,自然也隻得帶著眾人前去。
待眾人走得差不多,阮傾轉眼看向何嵐衾。
從方才那些人開口說出這事兒的時候,她便瞬間蒼白了臉色,到此時也是呆愣坐在原地。
阮傾心中歎息,何嵐衾自然是不敢前去親眼看著容軒如何負了她的,隻是那兩夫人那般信誓旦旦的言語,可見此事隻怕不假,容軒還是做了有愧於何嵐衾的事情。
眾人在容夫人帶領之下去到容軒的院子前,院中已經站了幾人,便是容老侯爺同薛臻,還有跪在容侯爺身前的容軒。
“孩兒既已碰了流音,便定然會娶她,還請父親成全。”
本以為是容侯爺在斥責幼子,如今聽著容軒所言,才明白是他在求容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