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的眼神太過炙熱,似乎在等著魏珂點頭,然後一旁的幔帳之後走出笑意盈盈的魏瑩,告訴他們這隻是她同他們開的一個小玩笑。
那時候他絕對不會責怪魏瑩同他開這般玩笑,隻要她好好的,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那一瞬間,連魏珂都被唐秋那雙眼睛所感染,立刻轉身看著自己的父親,顫抖的話語之中滿是渴求。
“爹,這……”
若是人死了設靈堂,自然是要放著棺淳和屍身的,如今大堂之上除了靈位之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棺淳都沒有一副,他也寧願這隻是一場鬧劇。
魏將軍如何不知自己兒子心中所想,轉頭看了看那牌位,其上魏瑩二字那般的叫人刺目痛心,魏家到底做了什麼孽,竟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妹妹的屍首已經被大火燒毀,除了她隨身飾物,旁的什麼都沒有留下。”
若不是那些染了鮮血的飾物之中有不少都是魏夫人親手為魏瑩置辦的嫁妝,他們又如何願意相信魏瑩死去的事實。
至此,魏珂已經沒有辦法欺騙他自己,魏瑩身死的消息那麼清晰的擺在他麵前。
“是誰?”
唐秋此時似乎冷靜了下來,但他的雙眸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都讓人知道他隻是在忍耐這身體裏的怒氣不曾爆發出來而已。
魏將軍看了那小將軍一眼,轉眼卻是看向一旁的兒子,眼中帶著些異樣的神色。
連魏夫人此時都立刻轉過眼來,起身便抬手向著魏珂打去。
“你滾!你害死了你妹妹,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滾出魏家去!”
魏珂愣在原地,他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明白如今母親此舉是為何。
就連一旁的唐秋都滿目震驚的看向他。
魏夫人如今悲痛欲絕,傷心了兩日不說,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是用盡全力的打罵,打在魏珂身上也沒什麼感覺,隻是他心中的痛卻是不比魏夫人少半分的。
魏珂跪下,跪在魏夫人身前。
“若是兒子有哪裏做錯之處,任由母親打罵,但妹妹死得無辜,還望母親明示,到底是誰殺害了妹妹?”
殺親之仇,定然是要報的,魏珂如今何嚐不自責,自己將妹妹帶去了玉林關,卻未能將她安穩送回京都城。
“誰殺了瑩兒?還不是你那個心心念念的阮傾!如今你若是對你妹妹還帶些愧疚之情,還心疼我和你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便立刻帶兵去將那女人找出來,將她五馬分屍都不足以替你妹妹報仇!”
魏珂聞言再說不出一句話,魏瑩之死他如何不痛心?可是同阮傾有何幹係?如今阮傾自己都隻身難保,哪裏還會同京都之中的事情有所聯係?
更何況……
“不可能是她!就算在邊關之時,妹妹也時常同她有信件來往,二人也是傾心相待,她決然不會對阿瑩做出這般事情來!”
沒有猶豫,魏珂直接出言否定,但一顆心卻是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