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將這孩子拋棄,便是拋棄了未來,相比之下,她也隻能接受這個孩子。
“孩子無事,你不必憂心。”
溫雅的聲音傳來,此時阮如夢才發現屏風之後還站著一人。
這熟悉的聲音她自然可以聽出來,急忙轉眼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見她想要起身,薛琰饒過屏風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手掌伸入被褥之中搭上她的小腹,感受著腹部傳來他掌心的溫熱,阮如夢頓時紅了麵容,急忙在他懷中掙了掙。
“殿下!這還在皇宮……”
她連聲音都不敢太大,若是叫人看到她同薛琰這般模樣,隻怕惹出什麼大麻煩來。
薛琰卻是反手將她按住,低頭在她耳際落了一個吻。
“在皇宮又如何,如今那老頭子可沒有時間來理會後宮中的事情。”
這回倒是阮如夢疑惑了。
“方才在芳嵐殿外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還怕引起皇上的注意,不想還是殿下念著妾身,親自將妾身送回寢宮,隻是如今殿下這話,卻是何意?”
不再掙紮,阮如夢靜靜躺在薛琰懷中,感受著他懷抱的溫熱,當真便絲毫不擔心會叫薛帝看到這一幕。
似乎是有什麼極好的事情,薛琰輕輕的笑聲傳到阮如夢耳中,叫她更為疑惑。
“本王清晨剛收到的密信,西戎太子雪竹墨同瀾棲公主梧棲月已於五日前在雪戎城定下婚約,此事瀾棲王已經昭告天下,驛站的人比探子慢些,但想必此時也該到宮中了。”
說罷如預料之中的看著阮如夢先是滿臉驚詫,繼而便是巨大的欣喜。
“這麼說來,那瀾棲的公主,卻是是去了西戎?並不在端王府中?”
上一次宴會之上阮傾和薛臻那般信誓旦旦的模樣,倒是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將瀾棲公主送去西戎,薛臻還當真是大膽!不過既然她們要自尋死路,她又怎會阻止?
薛琰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當著西戎文武百官,棲月公主親自在西戎朝堂之上同竹墨太子定下的婚約,絕對不會有假。本王那王叔將此事瞞了那麼久,不知道如今麵對父皇的暴怒,他又該如何?哈哈哈。”
似是十分開心,薛琰說著便笑了起來,阮如夢自然也是高興的,但卻不如薛琰這般興奮,反倒是有些灼慮。
“薛臻向來詭計多端,此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又這般合我們的意,妾身總覺的沒有這麼簡單。”
她才說完便被薛琰點著下巴轉過眼來。
看著薛琰俊朗的眉眼,她的嘴角又彎了起來。
“你隻管照顧好腹中的孩兒,看著本王如何將薛臻除去,如何奪下這皇位,到時候,你腹中的孩兒,便是薛國的第一位皇子。”
說著輕輕拂過阮如夢的眉眼,手指劃到她發上的鳳簪,薛琰突然晃了眼眸。
腦海中出現一張清冷卻絕色的麵容,那人的眼眸在看向他時永遠帶著一層冰,似乎永遠不會又融化的一天,待他奪得這天下之時,這極美的鳳簪配著那般傾城絕色,該是極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