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墨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先前不同你說,隻是有些事情本王還未探查清楚,並非故意隱瞞,如今連你自己都說了,你已被我所軟禁,所以若是我還有所圖,根本沒有必要用這個來欺騙你。”
符墨並不否認軟禁了棲月一事,連在房中侍候的丫頭麵前也絲毫不避諱。
若是棲月願意,棲月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此處,日後整個西戎國,都是她可以去的地方,她可以比任何人都自由。
屏風之後沉寂半響,似乎在考慮符墨所言的真假與否,待棲月再開口之時,語氣之中還是帶著些無力的妥協,她沒有辦法麵對著事實而無動於衷,那是能叫清瑤重新為蘇家洗白冤屈的唯一辦法。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才能將所有事情告知於我?”
符墨早便料到一般,嘴角彎了彎,抬手向外揮了揮,便見他隨身的侍衛呈了一素雅卻十分精致的衣裙到棲月身前。
“陪我出府走一趟,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輕紗緩緩從一粉紅的花枝上劃過,裙擺上細碎的明亮在燈花的映襯之下閃著些許光芒,眉眼如畫的女子靜靜的跟在男子身後,盡管她以輕紗掩麵,但那雖稍顯疲憊卻靈動依舊的雙眼和窈窕的身姿,都叫身邊走過的不少行人側目。
似乎是被人撞了一下,女子微微皺眉,行走在她身邊的男子劍眉星目、氣質猶如輕鬆綠竹,卻又如沉沉濃墨,他不著痕跡的將她拉到自己所能庇護的地方,叫路上行人再不能碰到她。
“西戎臣雖寒冷些,但這街市上的熱鬧,卻是不輸薛國和瀾棲的。”
符墨開口,微微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女子。
他不知道為什麼棲月能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謙和有禮、靜若處子,就算如今看著這滿街的熱鬧和街坊藝人的雜耍,也絲毫不會為之側目,這不是從前的棲月能做到的。
但他希望她能回到從前那般無論身處何地都開心快樂的模樣。
隻是如今看來,這些大概都是癡想罷了。
“每年一到乞巧節,雪戎城中的各家及了顰小姐都會去城西放一盞花燈,以求能得一段良緣,若是你也想玩,我可以陪你去。”
站在石橋之上,看著橋下水麵不斷漂流而過的彩色花燈,符墨對棲月開了口。
棲月淡淡看了一眼,繼而看向符墨的眼神卻滿是淡漠。
“本公主心中所念之人,如今已離開了西戎,在這西戎放下請求姻緣的花燈,隻怕不甚合適,謝過殿下好意了。”
算一算時日,容軒哥哥該是已經回了京都,不管如何,她都相信,容軒哥哥定然會來救她,就算是要放花燈,也是等著容軒哥哥一同前來,而不是和眼前這個她所討厭之人。
她的話語叫符墨即刻暗了暗眼眸,卻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秒又一切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