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說起這個,終於看到棲月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和擔憂,果真隻有說起故人之事才能叫她有些反應。
符墨故意停下聲音,抬眼看著棲月,隻見棲月眼眸之中帶著些著急的看過來,卻立刻又轉過頭去,她那般逼迫著自己不開口問的模樣,叫符墨心中也有些沉悶。
到底不願她那般逼自己,符墨還是繼續開了口。
“薛臻無事,薛琰一個小小的計謀還不足以讓薛臻失掉性命,隻是薛帝的疑心那是少不了的了,這個你想必比我清楚。”
薛臻的身份他也略有所聞,算是棲月的表哥,有個異國母族在哪,如今薛國的皇帝不可能不防著薛臻。
更何況,符墨抬頭看了看棲月,見棲月麵上緊張之色消散,恢複淡然,他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薛琰是以怎樣的理由設計的薛臻,若是叫棲月知道,隻怕會更加恨他罷。
直到用過午膳之後,符墨深深看了一眼又重新坐回窗欞前的棲月才離去。
“房中的炭火不要斷,她願意坐在那裏誰也不必去勸她,若是她心情好些,便帶她出去走走。”
邊吩咐著廊前的流雲和流煙,薛臻便向外而去,他自然也有朝中之事要處理,不能日日在院中陪伴棲月,但這對於棲月來說卻是好事兒一樁。
“小姐可要用些鮮果?奴婢看著這果子該是十分香甜,小姐嚐嚐?”
流雲將方才符墨切好的果子遞到棲月身前,卻見她依舊淡漠的搖了搖頭。
“你們分去吃了吧。”
這大概是她今日說的第一句話吧?看著窗外那花朵慢慢綻放,棲月也記不清楚了。如今她的生活似乎失去了一切色彩一般,若非星移鬥轉之間的明暗變化,她甚至不知道一天就這樣在她的失神之中悄然過去。
流雲有些失落的轉頭看了看流煙,隻見流煙也是毫無辦法的無奈神色,隻得將那果子撤下。
“你可覺得,小姐似乎是在等什麼?”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寂靜的院落叫流煙有些難以忍受,但任誰都不敢大聲喧嘩,隻怕驚到那窗欞邊沉思的女子。
流雲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擺弄著手中的花瓣。這園中無旁人,故而流煙才敢這般開口,隻是流雲比她沉穩些,知道這樣的話不該說出來,盡管她心中也有同樣的感覺。
“小姐如今的心思誰能猜透?你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多采些花瓣,晚間小姐沐浴之時可是要用的。”
聽流雲指責,流煙吐了吐舌,但還是停不下話語來。
“月小姐不可能一直這樣,她似乎在同殿下賭氣,卻又不盡然,殿下對小姐這般好,小姐為何不喜歡殿下?”
在這太子府中數年,她還從未見過自家主子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過,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