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何嵐衾倒如何都推不掉了,看了一眼自家姐姐,見皇後微微點了點頭,便也不再推脫,低身行了一禮便離去更衣。
“衾兒向來不喜同旁人接觸,阮妹妹消息倒是靈通,衾兒練一支舞曲,也不能瞞過妹妹的眼睛。”
皇後聲音依舊清亮,但眉眼之中看向阮如夢卻是帶著些敵意,何家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何嵐琦如何會怕阮如夢這般挑釁?隻是要帶上太妃生辰一事,這舞便不這麼好跳,總不能隨意挑一支敷衍了事。
她沒有去理會令殿,阮如夢倒是沉不住氣了?
看著皇上看過來的目光,阮如夢也絲毫不著急,隻掩唇笑了笑,似帶著腆嬌似得回皇後的話。
“皇後娘娘這話說得,臣妾哪裏有什麼靈通的消息,不過是在花園之中無意看見尚宮在亭中練習舞曲,細問之下才得知。當時一見尚宮舞姿驚為天人,如今實在忍不住想要再看看,故而才先開了口,娘娘莫要怪臣妾唐突才是。”
周圍眾人此時也聽出一些怪味兒來,但樂得看這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相鬥,悠然的坐在一邊兒聽著。
皇後似笑非笑的看了那阮如夢一眼,繼而便移開視線,似乎不願再同她所言的模樣。
“貴妃說笑了,貴妃心直口快,這性子也是直爽,本宮哪裏會責怪。”、
不顧是什麼場合便這般鬧事,當真是做事兒不經過腦子的,這樣的人,還夠不上讓她與之計較。
阮如夢自然也聽出其中深意,心中頓時氣悶,卻又不得發出來。
這何家兩姐妹平日那般高傲的模樣早就叫她心中不喜,今日更是厭惡到了極點,這些人就應該全部被扒皮抽筋而死才是!
一直候在她身後的玉姑姑見她的模樣便知阮如夢心中憋著氣,便上前兩步,不經意的拂了拂阮如夢的背脊。
“娘娘近來身子弱,多喝些參湯,對身子骨好。”
生氣對腹中孩兒也是不好,最後氣壞的還是自己的身子!
這些話平日在夢令殿中玉姑姑也是勸過自家娘娘許多次的,此時她這般說了,阮如夢也明白,順了順氣便不再同皇後多言,又揮手將玉姑姑的手打掉,轉眼之間瞪了她一眼。
這丫頭也是個沒心的,這整個大殿都是眼睛,難不成非要眾人看出她有身孕來才好?
等到薛琰繼承大統之時,什麼何家?就算是魏家,也隻有舉族流放的份!到時候她阮如夢在京都城中說一,誰還敢說二?
不多時便見一身粉紅舞衣的何嵐衾緩緩走進殿中,阮傾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見那女子猶如荷花仙子一般的模樣,也有片刻之間的愣神,隨即便淡淡的笑了笑。
“容公子眼光倒是不錯,看慣了何小姐一身宮裝的模樣,今日她換上這舞衣,也是出水芙蓉一般的秀麗女子。”
一旁的薛臻也點了點頭,半響突然看向身邊的阮傾,嘴角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