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當初薛琰傳進宮來的信件之中寫的便是這兩個字,當時一心為著薛琰,也不管那人是什麼身份,隻管幫著薛琰做事,如今想來,瀾棲同薛琰有所接觸之人,隻怕就是那賀南。
薛臻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繼而低頭沉思半響。
“賀南。你說的此人我也有些印象,是齊王家的世子梧賀南,隻是此人雖然也算得上聰慧,但其母是鄰國邊境小鎮之上的一名女子,並非是瀾棲人,故而他的出生,也算不上正宗的瀾棲皇室宗親,並沒有繼承皇位的希望。”
若是有人同薛琰相勾結,定然是對雙方都有利之事,薛琰這邊的目的昭然若揭,可瀾棲那邊,若是為了皇位,如何都不可能輪到這賀南世子。
阮傾卻是搖了搖頭。
“這幾年來薛國同瀾棲之間的交往多是那賀南出麵,薛國同他接洽之人中不乏薛琰的手下,不管那人有什麼理由,但絕對是最有可能是同薛琰有所聯係之人。”
看著薛臻帶著疑惑的神情,阮傾隻能將自己的眼眸移開,似乎是毫不在意一般的繼續執起手邊棋子,但眼中卻有一絲慌亂,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會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想讓薛臻知道從前那般荒唐的自己。
“先前在府中時無意在阮家書房外聽到了些許關於此事的消息,當時不甚在意,如今想想,這消息興許能助你查探此事。”
算是解釋,薛臻點了點頭,也不過多的詢問,隻回房寫了一密信,喚來瓚客傳去給白慕才重新回到廊下,卻見阮傾正自己同自己漫不經心的下著棋,隻是那棋子零落,哪裏還有她平日那般慎重仔細的模樣。
“這些事情交給白慕便是,你我不必放在心上,左右薛琰再厲害,也不敢將手伸到府裏來。”
阮傾的模樣叫薛臻看在眼中,隻覺她是擔心薛琰的勢力過大以後會有傷害到他們,走到阮傾身後將她抱在懷中,感受著懷中的溫軟,也開口說著叫她安心下來的話語。
阮傾嘴角漾開笑意,也並未多做解釋,隻安心窩在薛臻懷中,看著庭院中的枯枝慢慢抽出嫩芽。
兩日後,薛琰坐在房中木椅之上,手中的狼毫在宣紙上塗塗抹抹,耳中卻是聽著前方探子的稟報。
“容家的少爺確實已經離京數月,具體行蹤如今還未能查出,但他離去的方向確實是西戎。”
探子俯首跪在地上,麵上帶著一抹得意之色,沒有想到無意之間探聽到的消息對自己主子幫助這麼大,看來這一次定能得到主子豐厚的封賞。
“很好,下去吧。”
薛琰麵上神色不變,但心中早已浮起喧天巨浪,筆尖有片刻的抖動。容軒當真去了西戎,那就是說棲月被西戎皇子帶走的消息也是真的。
擅自將瀾棲公主任由西戎皇子帶走,薛臻,我看你這一次還要怎麼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