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芳魂(2 / 2)

隻是這幾日,看著他沒日沒夜跪在棺淳前,絲毫不理會外間之事,身邊若是沒有芸娘,隻怕他會活生生餓死在那祠堂之中,更別說招待那些官員。

隻怕這幾日芸娘的辛苦,他也絲毫未見罷?

阮傾還是覺得,若是芸娘執念不深,這吳祁,不一定就是可以讓她托付終身之人。

“吳老夫人一事,本妃深表同情,但逝者已矣,如今身邊有個對你情深不落於世間任意一人的人,吳公子還是關心些才是,莫要等佳人逝去,才知後悔,那時莫要說七日,隻怕跪個七百日、七千日,也喚不回一縷芳魂。”

阮傾說罷便離開了那亭子,也不看吳祁麵上的震驚和懊悔。

看著自己一行慢慢走遠,那亭中的吳大人急忙將芸娘抱著往後麵廂房而去,疏語滿臉的疑惑。

“芸姐姐不過是因為疏落點了穴昏過去了而已,睡一覺便無事,小姐為何要嚇吳大人?”

方才吳大人那般落寞和著急的模樣,又是剛剛失去家母,著實叫人看著都覺得可憐。

“若是沒有我們,芸娘這幾日獨自一人麵對這些事情,你覺得她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亭中同我們說話嗎?我不過是將原本該發生的事兒告訴吳祁罷了,若是他放在心上,自然知道他該是有愧於芸娘。”

若是吳祁每一次都因為自己的事兒而忽略芸娘,那麼她決然不會再讓芸娘嫁入吳府。

說罷便見疏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向後看去,院中已無人,那樹上的雪變成水滴一下一下的落在地上,天上倒是難得的出了太陽。

“娘娘披上吧。”

一旁的疏落目不斜視,見阮傾僅著一件單衣,立刻將肩上的披風褪下披在阮傾肩上,阮傾回頭對她笑了笑,知道習武之人比常人更禦寒些,便也不再推脫,徑自往前去了。

才回到端王府,便見薛臻獨自一人坐在簷下下棋,阮傾去到他身邊都不曾察覺。

“有人來過?”

看著薛臻對麵的軟塌邊上還放著一杯清茶,阮傾便問出口來,此時薛臻才發現她一般,又見她隻披著疏落略為單薄的披風,便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來為她披上。

“白慕來坐了片刻,才走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芊芊吵著要見你,不想她才走你便回來了。”

阮傾順勢在薛臻對麵坐下,繼續陪他下完那殘局,身邊侍候的下人又重新取來一披風給薛臻披上,才一一退到院外侍候。

薛臻也繼續坐下,手執黑子同阮傾慢慢對弈起來,手法之中比方才柔和了不少,一行一步之間也不似方才同白慕對弈時那般淩厲。

“可是西戎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