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求符墨饒了容軒,而是從符墨腰間拔出那削鐵如泥的寶劍,在符墨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她便將寶劍放到喉嚨之上。
“阿月!”
“梧棲月!”
兩聲極大的呼聲傳進棲月耳中,一個滿是擔憂,一個滿是暴怒,但此時她眼中有的卻隻是容軒臉上和手臂之上不斷滴落的血滴。
容軒情急之下,用盡力氣將手中長劍一揮,將身前兩人打到一邊兒去,卻有更多的人向他揮舞著刀劍而去。
符墨額頭之上青筋盡顯,看著棲月的眼神似乎要將她吃了一般,用內力衝破所有藥力站起身來,但卻不敢上前一步,這世間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劍有多鋒利,棲月那般纖細的脖頸,若是想割斷,根本不用費力。
眼看著一侍衛的劍鋒又要碰到容軒,棲月的手抖了抖,素淨的頸脖之上立刻出現一條紅痕,方才出聲的二人眼眸立刻有一瞬間的顫抖,她自己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意一般,一雙眼眸移到符墨臉上,卻也隻是一瞬,繼而又滿是擔憂的看向容軒。
“讓你的人立刻停手,放他們出城,我和你回府。”
“哐啷!”
突然出現的聲音叫阮傾嚇了一跳,走在她身旁的薛臻立刻將她攬在懷中,身後的疏落眼中滿是防備的看向四周。
那引路的公公也是嚇了一跳,頓時上前幾步看了看,見行廊邊上的碎瓷片和落了一地的黃土,才安心的繼續滿臉笑意到薛臻和阮傾麵前賠禮。
“娘娘贖罪,不知哪個宮中的貓兒亂跑,撞倒了廊前的盆栽,叫娘娘受驚了。”
聞言薛臻才鬆了鬆手,但卻也並未放開阮傾,隻點了點頭便這般攬著阮傾繼續向慈安宮走去。
除夕夜,眾人都聚在謝太妃的慈安宮過節,薛臻和阮傾自然也是要赴宴的,早有宮人早早候在宮門前,一見他們的車架便立刻上前相迎,此時已經快到了謝太妃的寢宮。
“白日裏還在下雪,如今便停了,反倒覺得更冷了些,連母妃宮前的臘梅都開得更盛了。”
盡管已是夜晚,但宮中燈火通明,謝太妃的寢宮前有夜明珠相照,更是亮如白晝,那臘梅一朵一朵,盡是能看到花蕊的。
聞言薛臻笑了笑,將阮傾的大氅拉得更嚴實些。
“母妃宮前的臘梅年年都是京都之中開得最好的,你若是喜歡,我們出宮時同母妃討要幾株回府放著看。”
二人的對話身邊的引路公公自然是能聽到的,頓時笑著同二人開了口。
“王妃娘娘若是喜歡這花兒,常來宮中陪陪太妃娘娘便能看著,何必麻煩帶回府去,有王妃娘娘陪著,也能為太妃娘娘解解悶兒。”
這太監也算是宮中老人了,謝太妃先前還未去山寺之時便是他在身邊侍候,回了宮之後也是他在身邊侍候,可見是十分得主子心意的,說話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