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不冷不淡的語氣叫玲瓏頓時有些生氣,到底是和流音一樣的丫頭,絲毫不懂禮的!
心中雖然不快,但麵上還是未表現出來。
“謝過這位姐姐了。”
說罷便笑著進了屋子,看到桌前那長身玉立之人,眉眼之中立刻染上一層嫵媚。
“妾身見過殿下。”
符墨隨意點了點頭便示意她起身,又讓一旁的丫鬟將暖爐準備著,棲月如今還不習慣西戎的氣候,隻怕出了門便要喊冷。
“殿下這是要出府去?”
雖然早就聽素畫說過,但玲瓏還是問了問,眉眼似是不經意的轉動一般,轉到了一旁靜立的女子身上,眉眼之中立刻浮上異色。
“你是……”
雖然身穿西戎國的女子服侍,雖然眉眼之間帶著些倦色,但玲瓏還是一眼便認出那女子便是棲月。
當初有幸得遠遠見過那棲月公主一麵,雖然並未放在心上,但還是記得棲月公主的模樣,如今竟然在此處看見她?
玲瓏立刻轉過臉來,話也並未繼續說下去。
棲月公主從未見過她,該是認不出她來。
棲月本是站在一旁等著符墨打發了這府中侍妾便同她一起出門,見玲瓏身材嬌小,倒像是薛國的女子,頓時有了不少好感,耐心也多了些。
隻是在玲瓏轉過眼來的一瞬間她感覺那麵容有些熟悉,似乎是從前在何處見過一般,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便也不多費腦子,見她問出口,便想要開口回應,卻被符墨打斷。
“你見過她?”
符墨皺眉看著玲瓏。方才玲瓏語氣之中的驚訝他並沒有忽略,難道玲瓏知道棲月的身份?符墨眼中浮上一抹殺意,在這府邸之中除了棲月近身侍候之人,旁人決然不可能知道棲月的身份,玲瓏是如何知道的?
玲瓏自然不會傻到自己暴露身份,麵上的神色也變成了羨慕。
“殿下說笑了,妾身哪裏能見過這位小姐,方才隻是見小姐絕色驚人,又在殿下身邊,所以才驚訝的一問,說起來,妾身覺著自己和這位小姐,十分有眼緣呢。”
說著又笑看棲月一眼,但也一瞬又轉過頭去。
都是恭維客套的話語,符墨和棲月都能聽出來,棲月先前對她的好感頓時沒了,她並不喜歡這樣善於客套的女子。
符墨眼中殺意消散,心中暗歎自己想多了,但對玲瓏也有些不耐。
“你來此有何事?”
強按下心中的疑惑和震驚,玲瓏才能麵色如常的繼續回符墨的話。
“並無什麼大事,隻是今日除夕,妾身來此給殿下道一聲喜,順便拜謝殿下賞賜的布匹。”
早就找好的理由,這般說出來倒也沒有什麼錯處可挑。
符墨點了點頭便攬上棲月向外走去,隻是棲月似乎十分不喜他這般親密的動作,自顧自的走出了房去。
“你有心了,那些布料若是喜歡便讓管家帶你再去挑些,日後無事莫要來前院,有事讓流音過來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