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惡狠狠的看向那吳氏,眼中的恨意叫那吳氏忍不住的躲避凝嬤嬤的眼神。
吳氏心中的驚疑久久不能散去,她明明在前幾日就已經收到消息,說當年知道此事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她才敢這般絲毫不懼怕的前來為這丞相夫人作證,如今這凝氏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老身多年為穩婆,當時自然察覺其中異樣,可當時蘇姑娘已然身亡,隻留下那般幼小的嬰孩,叫我如何敢將這一切說出來?本來日子這般平靜的過下去也便罷了,老身便將這些事情當做一場夢,可恨的是這吳氏!因為擔心我將這些事說出去,數次殘害於我,我一家老小皆因此喪了命,如今還這般陷害王妃娘娘,所幸老身還留下一口氣,將這吳氏的惡行公諸於世!”
整個祠堂之中隻有凝嬤嬤獨自一人憤然之聲,如今她說完,靜謐之中,是阮鳳林心中難以忍受的怒氣。
他對那蘇姨娘說不上十分掛念,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人在他眼皮子低下殺了他的妾室,他卻十多年都還被蒙在鼓裏,他如何能不氣?
“來人!將這罪婦廢去雙眼、四肢,就地打死!”
當著滿門阮氏祖祠之麵、當著剛入土幾個時辰的阮老夫人的麵,阮鳳林要在此打死一個人,可見他心中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那吳氏本是為了銀子而來,如今一看自己即將丟了性命,立刻便嚇得跪到阮鳳林腳下。
“老爺饒命啊,這凝氏誣陷於我!我從未見過什麼人參,六姨娘以藥力壓製腹中胎兒出生,生產之時孩子過大,所以才血崩而死,當時的情況老爺是知道的啊!求老爺明鑒!”
被廢去雙眼和四肢,來世投胎都不能視物、行走,她不想受這般大罪!而且來之前夫人便說過,隻要一口咬定當年那個姨娘是足月而生,如今的王妃不是阮氏女,她便沒有性命之虞。
她這般一求饒,所言也不無道理,阮鳳林果然將懷疑的神色放到阮傾身邊的凝嬤嬤身上。
阮傾皺了皺眉,看向姚氏的時候見她眼中得意之色更甚,才知道姚氏從一開始便已經放棄了這個吳氏,今日不管吳氏死不死,姚氏都要借吳氏的手將她除去。
“吳氏,你知道有很多辦法可以證明本妃和父親之間的血緣關係,如今敢這般指毫無顧忌的指證本妃,想必也是胸有成竹,既然如此……”
阮傾說著當眾哂笑一聲,對著阮鳳林,眼眸之中滿是冰冷。
“女兒自有辦法證明當年之事兩位嬤嬤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但在女兒證明之前,還望父親準許女兒直接將此人處死,以慰藉我娘親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