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定要為臣妾做主!”
阮如夢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那模樣並不像是假的。
薛琰眉頭越皺越深,他並不喜歡阮如夢口中對阮傾稱呼端王妃,此時想起那個清冷的麵容,他怎麼也想不出這一切是那女子謀劃的。
但依著那女子的聰慧,當真謀劃這一場鬧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求殿下為娘娘做主!”
地上的姚氏也是哭喊著伸冤,薛琰頓時覺得滿心的煩悶。
起身將一旁的衣衫穿上便向外走去,若當真是有人計劃,那此時隻怕是有人已經往這邊過來了,到時候所有人看到阮如夢在他房中,那當真隻能任人送進皇宮聽憑父皇處置,他要快些離開此處才可。
“此事本王不希望在外麵聽到任何傳言,待探查清楚,自然會給娘娘一個交代。”
說罷本是打算離開,但繼而步子又止住,轉身回望那床上滿臉淚痕、身上還帶著青紫痕跡的阮如夢,皺著的眉頭亦未鬆開。
“父皇從未寵幸過你?”
房中眾人似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般問話,驚詫之下看向阮如夢,阮如夢雙頰似乎有一瞬間的泛白,但隨即也隻能咬住下唇微微點了點頭。
薛琰眼中立刻出現厭厭神色,輕言一聲知道了,便立刻頭也不回的離去。
姚氏一直看著薛琰走出房去,直到連腳步聲都再聽不到,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指了指身邊同樣跪著的玉姑姑。
“去外麵守著。”
“是。”
那玉姑姑領命急忙起身將房門關上,又去了外間守著,姚氏這才抬眼看向床上的阮如夢。
此時阮如夢已經停止了哭泣,臉上的淚痕依舊存在,但神情卻是冰冷,哪裏還有方才那般委屈的模樣。
“冬日天寒,臣婦侍候娘娘更衣吧。”
姚氏起身,從屏風之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幹淨衣衫,阮如夢點了點頭,起身任由姚氏為她穿上衣裙。
“今日女兒便要回宮,府中事也顧不得,如今後院全憑母親做主,有的隱患,母親還是要及早除去才是。”
阮如夢淡言,她所說的便是那紫羋紫扇,雖然那紫玥已經處置掉了,但她們姐妹之間關係匪淺,難保紫玥多說了什麼,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娘娘說得是,臣婦記得了。”
姚氏沒有同阮如夢說那紫羋和紫扇逃走的事情,這樣的小事她解決便是,如今阮如夢在宮中的處境才是艱難,不必用這樣的小事煩她。
“那丫鬟什麼出身?”
阮如夢又問起那蘭兒,既然將事情都推到了阮傾身上,那丫頭自然也隻能說是阮傾的人,正好死無對證。
“不過是個賣身葬父的,進了府中時日不長,無人識得。”
做這般隱秘之事,姚氏自然是安排最妥當的人來,就算是那丫頭自己不死,姚氏有的是辦法叫她一輩子張不了口。
阮如夢點了點頭,看著天邊微微亮起的光,坐在妝台前任由姚氏將最後一支金簪為她插入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