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臻已經解釋清楚,阮傾心中自然就沒了芥蒂,更何況此時她先前不知道,若是知道,也會做些事前混淆薛琰的視線,畢竟她不願意魏瑩受到魏樂的牽連。
一陣江風吹來,帶著初冬的寒意,薛臻抬手為阮傾緊了緊披風,攔著阮傾往那渡頭走去。
阮傾也沒有再多言,她沒有問薛臻,如何知道魏樂這些計劃的,有的事情不需要那麼多的理由,薛臻願意將這一切解釋給她聽,那便是最好的。
重生一世,她沒了當初那般少女對心儀之人炙熱的心意,卻覺得,若是餘生有薛臻相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待二人回了端王府,已是深夜,本是十分熱鬧的街道此時也寂靜非常。
管家一直候在府前,見薛臻攬著阮傾一路走來,急忙上前接過薛臻手中的一些小玩意兒。
這都是回來的路上順手買的,據容軒說女孩子都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今日買了這般多,倒也不見阮傾十分喜歡的模樣,可見那人的話確實不靠譜。
一路走回院子,本就十分疲憊的阮傾,此時最想念的還是自己房中那床榻,隻是還未走近,看著自己院中隱隱傳來的亮光,便叫她疑惑起來。
“娘娘去看看吧,王爺可是準備了許久的。”
蕭管家滿眼的笑意,看見阮傾停了步子,便開口說了出來,聞言阮傾看向身旁的薛臻,卻見他好似看什麼一般的邁過頭去,又以手握拳虛咳了兩聲才拉著阮傾向那院子走去。
“你準備了什麼?”
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阮傾看著薛臻俊朗的麵容,卻見那人並不直接回她,隻拉著她一直往前跑去。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傾挑眉,左右也隻是這幾步路的距離,他不說也罷了。
隻是雖然早有準備,但踏進院子的那一瞬間,阮傾還是被驚在原地。
滿院子的七彩琉璃燈,有的似乎特意製得小些,玲瓏剔透的掛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最叫阮傾震驚的是那院子中間巨大的苦蕎樹。
本就是年代久遠的古書,長得粗壯高大,如今薛臻竟圍著那苦蕎樹掛了一圈圈的琉璃燈,風輕輕一吹便有閃爍,隻是那燈芯不知何物製成,無論滅了多少次,風一吹它便又自己燃了起來。
“喜歡嗎?就當是這兩日給夫人的賠罪了。”
先前看到那琉璃燈時便覺十分好看,故而才命人做了些,今日恰巧花燈節,陪著阮傾在江上瞟了一夜,未能好好賞燈的情趣便留在此時。
看到阮傾眼中的笑意,薛臻便知道自己這番布置她是喜歡的。
“你這賠罪之物甚得本王妃心意,便送你些東西,當做回禮了。”
嘴角上揚,阮傾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淨白絲帕,那是阮傾平日時常帶在身上的。
待她將那絲帕仔細展開,一支鑲著深藍寶石的玉簪便靜靜躺在阮傾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