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那般溺愛的拂過棲月公主額頭,仿佛眼中隻有棲月一人,那般如畫的場麵,她如何會忘記?
再看他腰間係著的那精致玉佩,阮傾頓時有些厭煩的轉過眼去,她記得,那棲月公主腰間也有一塊類似形狀的。
“自然是記得的。”
繼而又轉眼看著薛臻。
“王爺放在我身邊的暗衛在給王爺稟報我事情的時候,倒是事無巨細。”
盡管知道那暗衛更主要是來保護她的安危,但此時想起她同時也日日在薛臻的監視之下,心中便更是厭煩。
薛臻挑了挑眉,他能感受到阮傾突如其來的改變,卻不知道是為何,也隻得繼續說下去。
“你可還記得,你是從何處跟著他去到清雲樓的?”
他話說出口,阮傾才反應過來。
收回眼眸,阮傾驚訝於自己何時也開始關心起那些兒女私情之事,此時她更應該關心在意的,是阮鳳林的事。
“是從阮府。”
那日過後,因著後來發生許多事情,阮傾便忘了這一茬,此時薛臻開口她才想起來。
“你是說,阮鳳林如今這般做法,是同那符墨有關?”
看阮傾臉上又滿是疑惑,周圍開得紅豔的海棠花印得她麵若粉桃,薛臻突然靠得她近了些。
“我記得那夜同你說過符墨的身份。”
阮傾被薛臻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看到他彎起的嘴角又反應過來他是在逗她,一雙丹鳳眼瞪了他一眼便轉過臉去不看他。
“你想說什麼?”
就算符墨同阮鳳林之間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那同宮中那位太子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我派到西戎的探子回來稟報,這位二皇子背後的勢力不小,但名下卻沒有任何產業,這也是西戎國主最放心他這個兒子在朝中掌握一定權勢的原因,畢竟沒有錢財的支持,他就算想做一些事情也是收到限製的。”
這一點在薛臻聽到探子稟報之時也十分驚訝,但隨即將所有事情連起來想一想便明白了。
“怎麼可能沒有產業?是不是太過隱蔽讓人查不到?”
一國皇子,沒有屬於自己的產業,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任誰都不會相信,阮傾自然也不信。
薛臻淡笑點頭。
“確實這樣,他不但有產業,而且還不少,隻是這些產業都不在他的名下,甚至不在薛國,所以旁人才察覺不到。”
說到此薛臻臉上閃過一絲佩服,不管符墨日後是不是他的對手,但能在他那位皇兄的眼皮子低下從薛國為西戎分得一杯羹,便是極不容易之事,值得做他的對手。
“你是說阮鳳林早已同符墨相勾結,在為符墨做事?”
這一點阮傾極為震驚。
當初他為薛琰和阮鳳林做事的時候幾乎知道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便是幫薛琰坐上皇位,如今薛臻所言,卻是同她曾經知道的東西背道而馳,她不知道該不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