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自己前去尋找薛臻,可左右看看,都是些守衛守著,莫要說去找到薛臻,就算是這後院,想必她也是出不去的。
正著急之間,便見不遠處方才那同傳之人帶了一人前來,看著有些眼熟。
終於嘴角有些笑意,那人她記得,之前跟在薛臻身邊來過阮府幾次。
“這位小哥!勞煩幫我稟報你家王爺一聲,老奴有要事相告!”
還不等那人來到身前,陳氏便急忙迎上去。
瓚客本就是侍衛,對人幾乎過目不忘,自然也記得阮傾身邊這麼一個人,當即點了點頭便帶著陳氏向前院走去。
一路上陳氏幾近小跑,看起來便知道是十分緊急的事情,但瓚客都沒有多問一句,待到了偏房,才開口。
“你在此稍後,我這便去請王爺過來。”
隻是他才走到門口,便見一紅衣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王爺。”
瓚客立刻低身拜見,房中的陳氏也是立刻跪在地上。
“出了什麼事?”
薛臻滿臉寒色。
他派去迎親的隊伍已經傳了消息回來,說約莫還有一個時辰便可到府,這個時候阮傾身邊這嬤嬤前來尋他,難道是阮傾出了什麼事?
“王爺,快救救小姐啊!”
陳氏幾近哭喊的聲音讓薛臻心下一緊,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握緊,但臉上的神色卻還是未有過大的變化,一雙眼眸暗沉如夜。
“瓚客。”
他一開口,瓚客便立刻有眼色的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本一直跟在薛臻身後的老管家立刻帶著侍從小廝退到房外去。
“說。”
淡淡一個字,卻讓人如身處十月寒冬。
“阮貴妃娘娘從宮中帶了禦賜的酒出來,小姐就喝了那麼一口,便立刻昏了過去,府中大夫隻說無大礙,喝了醒酒湯便帶著新娘上了花轎,可那上了花轎之人,根本不是小姐啊!”
陳氏說著心中越覺恐懼,今日明明是大喜之日,如何就變成了這樣?
“你如何知道,上了花轎之人,不是王妃?”
到底是貼身侍衛,瓚客此時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陳氏,畢竟這個陳氏也不過是阮傾身邊一侍候之人而已,今日這般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有人渾水摸魚前來陷害薛臻。
“那人是習武之人!代替小姐上了花轎的人,是習武之人!小姐從未練過武功,那手心也是十分柔軟,但醒了酒從房內出來隻人掌心厚重粗糙,不可能是小姐,奴婢習醫,這些如何能不知道?”
“王爺……”
瓚客此時也看向薛臻,等著薛臻吩咐命令。
如今陳氏這麼一說他們便明白了,若說此時花轎中的不是阮傾,那真正的阮傾,應該是在府中小憩的時候便被人掉了包。
“立刻召集所有暗衛,去阮府四周查探,特別注意阮貴妃的行蹤,整個王府中不允任何人出府,可進不可出……傳我命令,就說端王府中丟了貴重之物,各個城門立刻加駐一班侍衛,必須要是我們能信得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