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上的香包?白珠先是疑惑,後來才反應過來,然後便是滿臉的自責。
“今日事情多,我竟將那東西忘了,你在此處等我片刻,我取了便回來追你們!”
白珠說著便放開扶著阮傾的手,就要向清水閣走去。
身著紅衣之人皺了皺眉頭,指尖拂上一顆級細的銀針,此時不能再多生事端,她自然是想要越快上轎約好,這白珠自然是不能等的,卻還沒等她出手,便見白珠被身邊之人喚住。
“你這丫頭,這般冒冒失失的,你是小姐的貼身丫頭,小姐都習慣了你不離身的侍候,還是我去罷了,你們先上花轎,我一個老媽子,去晚些不礙事,不可耽誤吉時!”
陳氏說著小心翼翼的將阮傾的手交到白珠手上,行了一禮才快步離去。
白珠疑惑的看著陳氏匆匆離去的身影,嘴中無奈的自言自語。
“都是在小姐身邊侍候,哪來什麼貼身不貼身的說法,陳嬤嬤估摸著是氣小姐今日帶著我去了大堂,沒有帶她罷了!”
本就是半開玩笑的話語,白珠說著便笑了起來。
既然不必等候,一行人自然腳步不停的向阮府門前的花轎而去,一身華麗衣衫的麗人在府中看著白珠侍奉著新娘上了花轎,嘴角才彎了起來。
“城外一切都布置好了,如夢,這般做,是否有些太過……”
姚氏站在阮如夢身邊,她的眼眸也是看著那端王府的迎親隊伍緩緩而去,此時說話卻有些無力,隻是還沒等她說完,話語便被身邊的阮如夢給打斷。
“她害我不能進入三皇子府,毫不猶豫讓我代替她進皇宮時,可是絲毫沒有心軟過,母親,要麼不做,要做便要鏟草除根,我就是要讓阮傾生不如死。”
阮如夢眼中不知不覺的浮上狠辣之色,姚氏聽著這般冰冷的聲音,有些意外的看向身邊的女兒,卻見她神色如常,似乎方才那些話,都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的一般。
姚氏沉默下來,確實是如阮如夢所言一般,阮傾所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都足以成為阮如夢殺了她的理由,如今有了機會,沒有可能要放過她。
“母親今日招待賓客也累了,回房歇息吧。”
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阮如夢看著姚氏,姚氏愣了愣,隨即也低身行了一禮便離去,如今這個已然是貴妃的女兒,她是越來越不懂了。
“房中之人可準備好了?”
阮如夢輕輕搖了搖手,帶著眾宮女站在不遠處候著她的珍兒便立刻上前,聽候她的問話。
“回娘娘,一切安排妥當,藥也喂下去了,大概兩個時辰以後便會發作,時間上剛剛好。”
此時聽到回到的阮如夢剛才當真露出真心的笑意。
同她作對之人,她都不會放過,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又如何?今日一過,她阮傾隻怕是自身難保,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別的事情?
嗬?同薛臻一起害她?那她就等著看看阮傾生不如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