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低頭想了想,半響還是略帶遺憾的抬頭看著嬤嬤。
“近日祖母身子骨不好,傾兒不放心旁人照顧,時常親自侍候在跟前兒,如今雖然心中十分想念姐姐,但還是片刻不能放心下祖母,還望嬤嬤告知姐姐,姐姐在宮中孤苦,想必能理解傾兒對祖母一片心意。”
這幾日阮傾倒也確實常常待在阮老夫人院中,此時就算這嬤嬤想要去打聽此時的真假,那也是有理可依的。
阮傾這般說,也不過是覺得,左右阮如夢如今沒了薛琰的支持,暫時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她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進宮,免得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便是她自找麻煩了。
那嬤嬤也明白,見阮傾眼中滿是為難,便也不再多言。
“左右你們姐妹同是嫁入皇家,日後有的是機會相見,姑娘也不必揪心於此!”
“嬤嬤說的是。”
待阮傾將那宮中前來的嬤嬤送走之後,便回了屋子,吩咐白珠去將那冷了的茶換掉,見房中再無旁人,才輕輕拍了拍手。
一黑色的身影立刻從窗外飛進,落在她身前恭敬跪下。
“見過阮小姐。棲月公主於昨日離奇失蹤,府外前來詢問之人身份可疑,並非是瀾棲或是王府中人。”
那人低聲稟報,阮傾頓時若有所思起來。
“棲月公主離奇失蹤?可有找到什麼蹤跡?”
自從棲月來了京都之後,京都上下傳遍了的都是端王爺薛臻極其寵愛這個表妹,她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在京都、在薛臻的眼皮子低下,如何會失蹤?
更何況,那公主的輕功她是見識過的,如何能那麼輕易出了事?
“公主是被人帶出了京都……是西戎的二皇子。此事十分蹊蹺,不像是對方有意而為。”
他的話語之中難得顯露出些擔憂,阮傾看了看他,知道他同那棲月公主的交情似乎不淺。
不過這些事情,薛臻那人倒是十分信任她,竟然不隱瞞分毫的告知於她,若是她不做點什麼,倒是有愧於他的信任了。
“西戎的二皇子同阮鳳林有些關係,若是想要從虎口中救人,便找好老虎的軟肋在哪裏,剩下的不必我多說,你們家王爺自然會知道。”
那人似乎十分感激,連言語中都有些激動,急忙道了謝便要離去給薛臻同傳消息,卻又被阮傾攔了下來。
“讓他不要打草驚蛇,如今我手中並無證據,要他在暗處查探便是。”
這件事情連她自己都不太確定。
若是隻憑那日符墨來了阮府而判斷出他同阮鳳林有些什麼關係,便是太過草率,隻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阮鳳林同西戎之間,一定有什麼連她都不知道的關係。
“是,屬下遵命。”
那人領了命令便離去,又隻剩阮傾一人獨獨坐在房中。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
白珠不知何時推了房門進來,抬手在阮傾眼前搖了搖。
“愣了會兒神罷了……”